里边人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战机已到,该起战了,朝堂纷争不断,有成朝云国之势,兵马尽歇,世人已沉沦在这安平岁月中了,可敌国野心勃勃,一刻没有松缓,晚一年晚两年,玄甲终是失了先机,和平必因实力不足而破碎。”
郁欢缓缓道:“需得叫世人意识到忧患所在,方才不会松懈,方才有能力掌控局面,商先生大才,但求一纸文书,燃万民之热血。”
“内忧仍在,那些外患,无人在乎。”
门被推开,商弥皱着眉头,“别坐在门前,挡了我的风。”
郁欢憋屈地起身,望着他,止住想要揍他的冲动,前世她就想揍他了,有文化了不起是吧,把她这些武官贬得跟什么样,什么好吃懒做,什么软弱无力。
她平静道:“内忧,我会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
商弥翻了个白眼,“无非是想用打击外患之功来和那些人争权,你这种利欲熏心的人,我太了解了。”
“确如你所说。”
郁欢深吸一口气,“但若无势,又如何能和那些人斗争呢,内忧无解,终成朝云国的局面,这难道是商先生想看到的局面吗?”
“不是我说,我就是个久居山野的野人,你怎么那么抬举我。”
商弥怀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见过我师父了,呀,那臭老头,说好的师生情谊断了,居然还出卖我。”
他的师父是位大学士,受世人景仰。
郁欢敛眸,低声道:“荀学士,已经逝世了。”
“是吗?”商弥淡淡道,随即气得跳脚,气呼呼得走进房,把门猛地一关,“臭老头,死了都不跟我说声。”
“您呆在观里太多年了,先帝驾崩三年后,大学士随之而去,府邸仍保留着,未有人整理遗物,您可以回去看看。”
郁欢低声下气道,“祝老,也是很想念您的。”
有前世的经历,她对这人的人物关系了解的十分透彻,他是支持顾修远的,只可惜被她毁了,他和顾修远一同死在那场大火中。
半晌,商弥问道:“你怎么这么了解,你哪家的。”
“京都郁氏,郁欢。”
郁欢低声道:“但求一纸文书,解了那道题,商先生,您若不愿出山,我也不强求,来日您返京,这功劳也无人会抢。”
良久。
树上的雀都换了几轮。
房门推开,商弥把一张陈旧的罗纹纸交给她,道:“不要暴露我,这功劳你要便拿。”他一直心存不满,对当年老师和朝云国的谈判不满,为什么要退让,那是给对方休养生息的机会,来日依旧是劲敌。
可老师却让他去游历,去看那些战火纷飞的地方,他懂了,却也不懂,战争无法避免,始终是会起的。
末了,他一把关上门。
那臭脾气,郁欢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揣好罗纹纸,拱手作礼,“郁欢拜谢。”随即迈步离去。
这功劳便算在先生头上吧,陛下寻也寻不到。
次日下山回京。
郁欢没急着把这篇足以改变格局的策论交出去,而是等着出嫁之后,成为太子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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