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蒋镖头等算计店房屋中,匪徒已集聚了四人,这样看起来,匪党尚不知有多少人?这时大家一起招呼,江南镖客伍宗义、北路镖头蒋恩波、飞刀卢建堂、沧州武师计筱川、镖客邓谦,全蹑足纵步蹿到院中。
蒋镖头用手一指点,卢建堂,计筱川奔厢房的后窗,蒋恩波、伍宗义分向窗前门户查看,请邓谦在屋面上给巡风了望,这五位镖客武师,分头向厢房掩过来。飞刀卢建堂和计筱川两人各自施展轻功提纵术,飞身蹿上了厢房,翻到屋后。这里正是厢房后的一个过道,这一带厢房和后窗全在这夹道内,两位武师见后窗灯光隐隐,人影幢幢。
这位飞刀卢建堂和计筱川伏身在后窗左右,幸仗着后窗纸破洞很多,容易往屋中察看。只见这是两间通连,在前檐坐着两个匪徒,靠山墙那匪徒正是早来的那匪人。在靠后墙的这边,坐着一个正是刚从房上下来那个背插单刀挎镖囊的,这四人正在低声私语,窃窃商议着事情。
前面那个镖师伍宗义、北路镖师蒋恩波两人,轻身提气贴在窗前门侧,往里偷窥,只见那假冒店伙,用“量天尺”修灵术的匪徒,向新来的三个匪徒说道:“瓢把子说是今夜赶到百福驿,可是到现在还没到。那可说不得,我们不能把这个机会错过去,可跟着动手了。”
那个背插单刀的匪徒忙答道:“师兄,我看还是等候瓢把子到了动手,有个失错,我们落不了什么包涵。再说这次又有这班火猿堡的武师突然和他们合了伙,我们多添了十几个劲敌。还是等瓢把子来了,计划一下子。我们是担的好,担不了不好!我们伸手把这股买卖做下来,瓢把子赶到,不过是奖励我们一番,可是我们一个接不下对方敌手来,咱们栽在这儿不算什么,把瓢把子的万儿栽了可算毁了,咱们有何面目再见瓢把子?”
那骨瘦如柴的匪徒冷笑一声道,“叶师兄,你怎么只会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他们这班人不错是有点扎手,可是也不致于像叶师兄所说,就不能动他了。火猿堡的门人更不足虑,听说他们的掌门人,已率一班武师们赶奔川域燕山十二连环坞,所有这次所来的,全是留守的,并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我还没把他们放在眼内。不论这票买卖要的下来要不下来,也得跟他们比划一下子,就是要砸了,我们也能仍然按桩跟着他们,等待瓢把子到了二次动他不迟。”
这时那假冒店家的匪徒道:“我们既已挤到这,只有比划一下子看吧!我们也不能虑胜不虑败,我们索性先试试这拨点儿究有几个扎手的?能够顺顺当当的把这票买卖拾下来,那算我们同道中正了‘万儿’。要是过于扎手,我们赶紧知难而退,索性等瓢把子到了,咱们再拿主意。”
当时这班匪徒彼此互相争论了会子,全是好大喜功的多。终于计议好是在当夜三更后由那假冒店家的匪徒,率领一齐动手。
江南镖客伍宗义向北路镖头蒋恩波一打手式,离开了窗下。
伍宗义向蒋镖头道:“怎么样?咱们动手么?”
蒋恩波含笑道:“伍二弟,你不是没有见过这种绿林道剪买卖么?好在我们已经把阵势摆好,不怕他闹出掌握去。我们索性看着他怎样入窑,伍二弟,怎么样?”
伍宗义点点头道:“好吧!我也想开开眼。”
两人商量好,于是由伍宗义悄悄的通知了飞刀卢建堂和计筱川,叫两人全要小心提防着屋中贼人,只要他们一出窑,赶紧散开了,容他们动手。屋里的人不动他们,我们外边千万不要忙着动手。
飞刀卢建堂和神拳计筱川齐答道:“我们绝不会误事。”这才要互显身手,一较高低。
一班武师及江南镖客探明贼党定要前来盗镖,全预备好了,专等贼党来时好动手。这时已经将到三更,店中及屋中全把灯熄下去,似乎客人们全已入睡。
这五位武师各自找隐避的地方隐住了身形。工夫不大,只见那厢房的屋门微微一动,跟着“飕飕”的从屋中蹿出三条黑影,身形全一样的轻快。伍宗义和蒋镖头正隐身在南面屋顶上,见匪徒已经出来,遂悄俏一打招呼,立刻各自撤身到隐蔽的所在。细察这三个匪徒,只有那个额有疤痕的匪徒没出来。
这三个匪徒一到了院里,那镖客邓谦正在店门过道那边屋顶上,因为离前较远,认为不易被匪徒发觉,更知道匪徒全是奔上房,这位邓镖客竟自一探身。哪知这三个匪徒竟分为三面,却只抛了上房这边,“飕”的全飞身蹿到了房上。
别人全把身形隐藏得极严,这一下可把邓镖客吓着了,还仗原本伏着身形,只是太贴近了,过这个后檐口,要想撤身可来不及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