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店家就关门了。”来人继续道。
“他当然晦气,不然公主为什么短短半个月就弃了他转而宠小倌去?”
“哈哈哈哈,宁可和小倌春宵一夜都不愿意对着你这个武状元,你可真没用啊,唐纵酒。”
“他现在就是个上门女婿,就是个废物。”
众人的嗤笑声像一根根毒针般刺进了唐纵酒的脑海里。
也许是第一次喝醉酒的后遗症,唐纵酒此时头痛欲裂。
“滚!”唐纵酒怒道,他手里的筷子犹如箭矢一般直直刺向说话人的喉咙。
对方却轻轻一闪,筷子掉在了地上。
“让我们滚?要滚的也是你!”
突然,为首的那人猛地朝唐纵酒抬腿踢去。
唐纵酒的武学造诣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喝醉了酒,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对付的。
他原地起身,“唰——”的一下离开桌椅,一个借力反身,一脚与踢来的腿对上,反而把为首的给撂翻在地。
为首的吃痛,见打不过,朝旁边四人使了个眼色。
四人从身后齐齐亮出长刀,那锋利的刀身在月色下泛出阵阵寒光。
唐纵酒锐利的眼眸冷冷扫向他们。
这群人里,除了一个在比武考试期间输给他的,其余人一概不认识。
唐纵酒觉得好笑,自己从郗东来到皇城,人生地不熟,什么时候结了那么多仇家。
突然寒光一闪,歹徒的刀刃瞬间就砍向唐纵酒的右侧面门。
唐纵酒向左侧移,右边又有刀刃砍来。
看来今日这群人,是要他死。
唐纵酒怒极,恨这世道如此不公,他前途尽毁不说,他们还要把他彻底打死在泥潭里永世不得超生。
既然对方下死手,那唐纵酒就不可能客气。
此刻,整个店铺在一阵“砰——砰——”声中被砸得破烂不堪。
老头的腿脚慢,跑不动,原本女孩跑前面,可是见自家的店铺被人砸成这样,自己存钱的罐子滚落在一旁,她居然往回跑。
“我的钱罐!”女孩子边喊边跑,那是爷爷每天起早摸黑好不容易才挣到的铜钱!
“囡囡!钱不要了!快回来!”老头立刻转身要去阻止女孩,可是女孩速度太快了,老头愣是没抓住。
而就在这个时候,混乱中一把长刀直直朝女孩飞去!
唐纵酒余光瞥见刀刃的,他背朝歹人,立马飞身冲向女孩。
说时迟那时快,唐纵酒抱着女孩往一侧倒下,而他的左后肩同时被长刀狠狠划过。
猩红的鲜血顿时从唐纵酒的肩上涌出,一时浸透了唐纵酒的衣衫,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囡囡!小伙子!”老头大叫一声,往两人跑去。
“老家伙你别多管闲事!”其中一个歹人吼道。
“快跑。”唐纵酒嘶哑着声音,转过身,拾起掉落在一旁的长刀。
他将祖孙俩挡在身后,独自面对眼前四个歹人。
老头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添乱,他立马抱起女孩朝反方向离开了。
唐纵酒手握长刀,在空气中甩了甩。
虽然不是他趁手的武器,但也能用。
然而,酒精在这个时候冲向了唐纵酒的大脑。
不仅如此,唐纵酒的左手开始麻痹,失去知觉。
刀刃有毒!
下一刻,唐纵酒的脑袋仿佛是被灌注了千斤重的铅一般,忍不住天旋地转,而肠胃突然一阵抽搐,堪堪一口吐了出来。
“上!”
歹徒们看见这一幕,纷纷冲上前,刀刃从四面八方攻向唐纵酒的命门。
唐纵酒大喝一声,他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随着酒精自上而下沸腾着。
中毒也好,受伤也罢。
生又何欢,死亦何妨?!
他是堂堂当今武状元,是郗国最年轻的武将,是唐家最优秀的天骄!
唐纵酒手起刀落,原地起身,手臂力量运用到极致,“砰砰砰——”三下,兵刃相见寒光相抵。
下一秒,“噌——”的一声,两兵相接,尖锐的摩擦声响起,两刀之间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火花。
“有什么用?啊?你反抗了有什么用!”为首的对着唐纵酒喊道。
“你是个驸马!你这辈子入不了仕,做不了官!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郗东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天巨雷,将唐纵酒劈了个外焦里嫩。
是啊,他这辈子已经被沈磬给毁了啊。
就这一个愣神,唐纵酒的腹部被狠狠地砍了一刀,摔倒在地。
这一天夜晚额外地冷,坚硬的地板如寒冷透骨冰刺。
唐纵酒刚才眼神中泛起的光,又暗了下去。
“你现在就是唐家最想抹去的污点。”
为首的取出一把匕首,对着唐纵酒的心脏道,“我替唐家大义灭亲。”
说完,他用力将匕首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