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的商议,众人也为此疲倦了许多,而铁钏的精力似乎毫无疲乏之意,甚至还颇有旺盛之余。待铁钏回到房中,一肚子的闷气憋了许久,顿时怒火冲天。
“嚓!”刚一进门随手就将身旁桌子上的茶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一声非常干脆的碎裂声由下而上传来,声音很快也很大,兴许还把他自己都吓了一惊,茶壶瞬间摔得七零八落的,溅出一地的瓷碴儿。
“主子,你发这般大火,这是所为何事啊?”一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从里屋走出来,一点儿也未有恐慌的神情,就好像对铁钏发火的事是常见一样。
铁钏没有看那个家伙一眼,喘了几口粗气并未说话,忽然转过头来很是严肃的问道“哎,阿贵,你说我哪点儿比不上妙尘那厮啦?”
铁钏口中所唤道的阿贵就是那嬉皮笑脸的家伙,这阿贵是铁钏的小跟班儿,诡计多端,一肚子的坏水儿,长着一副跟闹着玩儿似的模样儿,成天就负责给铁钏出些馊主意,不过,他倒也是铁钏的知心好友,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对于铁钏来说阿贵可是为他出谋划策的“军师”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跟他商议讨论上一番才着手。
“妙尘?主子没有比不上妙尘啊,主子又为何这样问啊?可是那妙尘老儿又在大祭司面前卖弄殷勤了?”阿贵面露笑容的问道铁钏,听他的这番猜测倒还有些靠谱儿,想来这位“军师”还有些看家本事。
铁钏咬了咬下嘴唇,态度十分认真的说:“是这样,方才我等众长老及大祭司聚集在共工陵墓,商议晶石玄铁的事,这妙尘一心想将晶石玄铁送往蜀山玄清真人那儿去,托他代管,玄清真人也曾有恩于妙尘,你说他是不是图谋不轨?我猜八成是他想借此机会还玄清真人一个人情。”
阿贵在脑子里将此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嗯,照这样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这妙尘往常也喜欢自作主张,没准儿这次晶石玄铁的事又得玩儿真的,玄清真人与妙尘老儿也许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就算这全都被我们料准了,可主子你没有证据啊!”
“唉!我也为此忧虑啊,不过这都算是好的了,更可气的是大祭司明知他一错再错还有心向着他,错的都被她说成对的,身为大祭司却处事不公,这如何服众啊?”铁钏看上去好像很委屈的说道,心里只有一个成语来形容大祭司了,那便是“恨铁不成钢”。
“哎哎哎,对了,我刚刚还跟大祭司提起更换守护晶石玄铁一职,她居然很果断的否决了我的建议,说什么妙尘长老啊,哎呀,我很相信他啊,还让我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了,啊呸!好赖不分,一点都不配做大祭司。”铁钏差点将这件事给忘了,只是这性子越说越怒,说话的声音几乎都要传出琉璃谷之外去了,这差点儿是要去找大祭司算笔总账了。
不过阿贵倒还像是个识时务之徒,急忙捂住铁钏的嘴,低声说道:“哎呀,主子,你跟我说就好了,若句句都这般大声喧哗,隔墙有耳啊。”说完忙起身到门口向外望了望周围可有耳目。
铁钏倒还急了,狠狠地将阿贵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掰开,急眼道:“怎么?她还能把我吃啦?”铁钏还故意大声朝门外嚷嚷,就怕旁人听不见。
像这样奴才对主子以下犯上的举止,想必也只有琉璃谷的铁钏阿贵这对主奴才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铁钏阿贵二人在房中议论了好久好久,有些声大的谈话可曾传进旁人的耳朵里也还只是个未知数。
此时,大祭司也回到了房中,缓缓地将房门推开,沉重的步伐跨过门槛,无力的快要瘫在地上了。
“姑姑,你回来了。”大祭司刚跨进门槛,一个将近十来岁的男孩儿突然蹦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这孩子看上去倒很是乖巧的,不像别的孩子看上去那么调皮淘气,行为举止极像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眨个不停,绯红的脸蛋儿和那水润的嘴唇实在是可人儿,任谁看上一眼都不得不喜欢。
“唉!”大祭司并没有回答这个孩子,而又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条胳膊无力地垂下,漫不经心的往屋里走去。
孩子很好奇的跟在大祭司的身后,关心的问道:“姑姑,你怎么啦?”
“凌风,姑姑没事。”大祭司转过身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摸孩子那红润的脸蛋,微笑着说,或许孩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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