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洛将车停在警局门口,怀里抱着一陶制花盆正要进去,巧巧的赶上江小六,对方一见甘洛怀里的花盆皱了眉头,“给我吧,我帮你交给他。”
那日她予王熊曼珠沙华的事情,江小六是听得清楚,王熊此遭不是无期,便是死刑,一盆彼岸算是做伴了。
甘洛点头嗯了一声,抬眸看了一眼警局大厅的方向,内里她也不愿意进。
“小六,唉,真巧了。”徐涛正要去寻甘洛,见人立在门口赶紧过去道:“丫头,帮我们一个忙,同王熊见上一面。”
“见我?”甘洛皱眉,她没想与王熊打照面,见来人似乎话里有话,“是他要求?”
“嗯。”
甘洛没动,既是王熊要求,对方又何来“帮”这一说,该是王熊见了她才肯抖露一些消息,可王熊和自己有甚话可讲?
“花给我吧。”甘洛抱着碧蓝色的陶罐,跟着徐涛进了警察局,身后江小六跟上,抬头看向楼上一窗户,熟悉的侧影注视着门口三人,江小六视线与之碰撞,不由后脊一寒。
张肖单手拉上百叶窗,面上笼了一层阴霾,看向对桌戴着镣铐的人,清淡的眼眸透着寒光,“她顾念你教她两年驯鸽,我让你们见面,但是,你若敢对那孩子使手段,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王熊垂眸盯着面前反光的桌面,黑色的油漆泛着灰蓝色的光,眼角皱纹拢起,面容平静,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抬眸平视张肖,“我只是想告诉她,她本该知道的事情。”
“比如不是你利用她捕的我,而是你发现我正在调查她,并发现我与她的关联,暗中守在画乡护着那丫头。”
“比如我利用她的好友诱她入圈,却在下河道的同时跟着胡增光叫出了‘胡梅’的名字,我扯着嗓子的喊,就是想让她听到,很显然,她怕我,她跑了……”王熊脸上的笑意渐深,却显出了深深的苦涩,“我只是气,芦苇棚子你们只是歪打正着,可你查到了我头上,讲真,我不会真的害她,她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当年坐了牢出来,打算好好过日子,也养起了鸽子,可周围的人不拿正眼看,她是第一个请我当师傅教她驯鸽的孩子,她机灵,一教就会。”
“膝下无子,死了便死了。”王熊浑黄的眼里有了泪光,抬头看着张肖,“我有罪,我认,倒卖那玩意儿祸害人,是该千刀万剐,可我,是被逼的……”
王熊伸手撩开手臂衣袖,新旧针孔重重叠叠,张肖一眼扫过,拧眉看着面前的人,语气清冷:“除了你,还有谁负责阳河的买卖?”
青黄的脸毫无血色,王熊鼻涕不停的流下,抬起袖子揩了又揩。
离上次注射过了十来个小时,他努力集中精神盯着张肖的眼睛,微佝偻的身子向前一倾,嘴张了张,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他坐回位置,扭头看向百叶窗,“张齐的人在调查她。我去她家里搜过,你给了那些照片给丫头,我这辈子没被人正眼瞧过,她是个例外,她既然忘的干干净净,就别让她再卷进去。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齐为什么调查她?”张肖一把攥过王熊,反手将其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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