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伤她?我,我不会伤她,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伤她。”夏雅不断重复后面的话,眼下连自己她都不知道,她的做法是伤夕繁还是救夕繁,她陷入了无限的反问中,可她却找不到答案。
“相救?亏你是一城家相。”
“你是在将你的阶品灵力转渡于她吧?先不说所修系法是不是一样,转渡阶品灵力就是禁术,会受天罚之罪,此生如游魂一般于这人世间,又有何意义?”
“也对!你不是在伤她,是在害她。”
莲仍旧坐在夕繁床前,背对着她,始终没看夏雅一眼,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腰间的小瓶里倒出一枚白溜溜的丹丸给夕繁服下,他眸光一凝,又说:“滚,别在这里碍小爷的眼。”
“对,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救她,甚至是以命换命都行。”夏雅额头紧拧,目中含泪,起身走到莲的身后,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她内心悲痛,双膝跪了下来,跪在莲的身后,也是夕繁床前。
“一方城池,区区城府家相,何以以命换命?”
“走!小爷可不想看到你。”莲目光温和,一直看着夕繁,从未移眼。
夏雅丝毫没有离开云色的举动,一边跪着,不停的往地上磕自己的头,一边期盼着,后花园中那个假夕繁快些回来,她真是不知所措,“公子,她是我们的城主,我不能走,你别让我走,好吗?求你了公子,我,我我,……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让城主的身体恢复的快些?”她疯狂的在脑中寻找着挽救之法,神色仍旧紧拢,紧拧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背脊伛偻,仿佛息间老了不少。
她不愿离开,如果她离开了,便意味着她以后再也无法踏足此处,失去身份权势不说,她也不在乎这些,只是她会沦为族人永远的笑柄,就此无法抬头做人,甚至还会被关进暗甫牢,那真的就是连蝼蚁不如了。
莲嘴角微勾,泛起一抹轻蔑,“办法?现在,你倒是个聪明之人。”他起身,移开了几步,负手而立,望着旁侧跪着的人。
“对,对对!我有办法。”夏雅声音急促,生怕他不让她说,她揖手于前,抬头,转身望去,只见眼前是一个身穿淡绿色锦袍,腰间挂着各种药瓶,\b相貌俊朗,温文尔雅的男子。
和她对话的人与眼前这个俊朗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神色之间似乎还有一丝夕繁的神情,但是长相一点也不像。
她再一次目不转睛,虽然青蒙城族人也是有俊美长相之称,她也阅人无数,族内族外见过许多长相俊美的人,眼前的人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是她见的人中没有的。
“不必跪小爷。”莲划过一抹浅躁,目光一瞬,转身朝向夕繁。
他也不愿听别人废话,他的时间也不会丝毫浪费在她的身上,她再不说,他便彻底赶人。
夏雅转回身,跪着的方向仍是夕繁的正床前,揖手,“是。”她从宽袖中拿出一本册子,伸手呈上,接着说:“这是我族修练秘术,于此时的城主,应该有益。”
“院外守着。”莲快步接过秘术,又转身背对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