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野心一直很大,但是从未有所建树,你不必担心。”
“他们有何野心?”
“剑阁曾派出大量人手,暗中潜伏在各国,如今估计都还有不少,只可惜一群江湖剑客,能混个看家护院的差事就不错了,还妄想跻身朝堂,简直是沐猴而冠,贻笑大方。”
李旭想起了镇南王身边的“邪影剑客”邱玉阳,沉声道:“他们或许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取情报也说不定。”
“你说的也有道理,江湖上的事老夫也不甚了解。”
李旭点点头,不再多问。
“你想收编两支义军的事,陛下也与老夫商议过了,淮上谷小哥如今也算是你的心腹,不过秦岭一带离京甚远,朝廷想与之联络也是鞭长莫及,刘将军靠山立寨,占山为王,心中还有无朝廷,已不好说,有传闻说他有意投靠西蜀,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将军乃是忠义之士,无论他做出何种选择,我们都不能苛责他,毕竟这些年朝廷没有给予他半分支持。”
这时秦西子端着两碗茶走了进来,放在二人身前后,就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女人大抵都是这般口是心非,明明说着不想伺候他,却还是心疼他要口干舌燥的谈话,为他端来了茶水。
李旭朝她投去感激的眼神,却被无情的翻了一个白眼。
秦相好笑的看着二人,继续说道:“你能有这般胸襟,老夫甚慰,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你最近做出来的这些成绩很不错,老夫能教你的已经很少了。”
李旭谦逊地说道:“李旭愚钝,还需相爷不断鞭策。”
“呵呵,你准备什么时候离京?”
“就这两日吧,准备先去淮上走一遭,顺道拜访一下饶州刺史金大人。”
“金元是徐家的女婿,也算是你的嫡系,确实应该前去拜访。之前老夫为淮上筹集物资,他也帮了不少忙。”
“我明白。”
“对了,皇城司最近可有异动?范崇荣此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可不是这般容易认输的,你不仅夺了他的器械营,连暗事营也一并抢了过来,他居然能按捺得住,不哭不闹,也不反抗,着实有些反常,不似他的为人。”
李旭想到严刚当日供述,隐晦的指出了范崇荣和吴贵妃之间的关系或许不一般,便想将自己的猜测与秦相一说。
不过他转念一想,此事关乎父皇声誉,就算有证据也不能声张,所以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赶紧掐住了自己想要说出来的冲动。
此事空口无凭,若是随意乱说传将出去,那便是李旭自己找死了,所以这也是李旭这么多天以来,并未声张的原因。
“范崇荣失了帝心,已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了。相爷不必担心,只要暗事营还在我手中,他便翻不了天。”
“嗯,老夫也只是提醒你,注意提防,千万不可大意。”
“我明白,相爷,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您也注意身体,早点休息,别太劳累了。”
秦相点点头笑道:“好,老夫在京城等着你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