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不是疯了?且不说那是相柳的妻子,更何况相柳他还……”
郁垒的话说了半截,被神荼如刀般锋利的眼神怼了回去,神荼说道:“我对律姑娘的情意想必你也早就知晓,今日之决定,我亦是深思熟虑,永不后悔。”
“什么深思熟虑?我看你压根儿想都没想!”郁垒直言道:“哥哥,你为人向来深沉谨慎,怎的一沾到文律姑娘的事你就全然不顾了?”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神荼有些生气,自己的弟弟不但没能分享喜悦,还泼起了冷水,神荼起身向陵光殿的方向飞去…
“哥哥!哥…”郁垒千呼万唤已是无用,他似乎能理解自己当年毅然决然地离开冥府奔赴昆仑有多么气人了!
“算了,别劝了。”九夭伸手挡住郁垒。
“事出突然,我是怕其中蹊跷。”郁垒叹了口气道:“我方才赴冥府送药时还风平浪静,怎的这会儿就出这么个事端。想那文律是何许人!是相柳的爱妻,一个凡人硬生生等了相柳数百年,这般痴心深情世上有几人能比?这只是其一,其二她曾为相柳做事,卷走一众神器,甚至前任冥王的死也不能说和她毫无关联,此等女子勇敢果决,坚贞不移。其三,她三言两语就让我哥哥顺势坐了冥王之尊位,敢说这样的女子没有心计城府?如此深情、坚贞、有城府的女子一夕之间告诉大家她不爱相柳了,她要嫁给我哥哥,九夭君,你说这话你信么?”
“呵呵…”九夭看着滔滔不绝的郁垒笑起来。
“你笑什么?”
“在你与帝君的事情上怎的不见你如此清晰透彻?”
郁垒听出九夭的挖苦,翻了个白眼儿道:“当局者迷啊。别人也就罢了,可他是我哥哥,我怎能置之不理。”
“虽迷惘但却快乐,神荼大人有多久没像今日般神清气爽了。”
“冥府事务繁重,又牵扯到人间,体系庞大,***夜操劳,甚是疲累。我有愧于他,身为一方鬼帝却未尽自己的职责。”郁垒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是那也不能随便做决定啊!九夭君,你说说看…帝君她…会不会应允?”
“你觉得呢?”九夭眼神精光一闪,反问道。
“我觉得应该不会。”
九夭一伸手,示意他继续说:“愿闻其详。”
“你想啊,冥王之妻必是神族,而文律是罪臣,怎可居于神位呢。”
“此言差矣。”九夭摇了摇头说道:“文律有罪,可帝君却没有杀她,这不像是帝君一贯做派,那么一定就是帝君留着有用。而且之前你曾与我说起过帝君有意封她为仙,一个罪臣任其自生自灭就是了,何必封仙?帝君根本不想让她死,反而期望她好好活着。甚至我有时候也在猜想相柳的下落,他是不是还活着……”
九夭的声音越来越弱,到后来更像是自己揣度呢喃,但音量却是故意令郁垒听到的。
郁垒知道九夭这狐狸是在试探自己,只说道:“帝君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料知的。那相柳功力尽失,形神俱灭,不死还能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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