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经过秀兰和山顶一事,更坚定了报仇之念。
他此时似觉与那魔族皇后同属落难之人,心生同情,见冯震如此侮辱于她,又怎能不怒?
加之废除内力之事正令他万分心烦,他再也忍耐不住,上前数步,厉声大喝:“无耻小人,侮辱一个被俘女子,你也叫男人!”
他这一声大喝,如晴天炸雷,围观的百余人登时鸦雀无声,纷纷扭头而望。
长风也没想到幽冥真会突然发作,吃惊之余,面上竟莫名流露喜色。
慕容辰、慕容月立即便认出幽冥真,慕容辰并无多少反应,慕容月却颇感意外,双眼张大,片刻之后,觉得今日定有好戏可看,渐渐流露出欣然之色。
周荧一见是幽冥真,之前的笑意全无,默然而立,心思杂乱。
最为惊骇的当是冯震,那日他没能将幽冥真粉身碎骨本已吃惊不小,今日见他竟安然无恙地出现,他本吃惊万分,一时却将之前爆笑的神情凝在脸上,好不滑稽。
围观的人们并非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一些品性端正之人听了幽冥真的怒骂,便如自己口中骂出一般,深感畅快,带着一脸敬意之色望着幽冥真。
还有一些先前乐在其中之人,也觉太过无耻,此时不禁面现惭色。
然而,更多的人全然不觉自己所为有多龌龊,此时被幽冥真点破,登时恼羞成怒,一个个怒目咬牙。
周荧忽然大声叫道:“周云,你我不能成亲,就当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怨气便冲我发。可你心眼怎么那般小,为何总是和冯家人过不去?”
冯逸尘将手中的折扇打开,缓缓扇动,面带微笑地对周云说道:“贤弟,我们不过是在拿魔族之人说笑,你又何必动气?权当是我们错了,我给贤弟赔不是了。”说着,抱拳微躬一礼。
冯逸尘一说话,引得那些少女满眼深情,好不沉醉。
周荧又道:“再怎么说,你娘也是我亲婶娘,回头我和爹爹说,让爹爹给你一万两银子,你娶一个寻常女子也容易得紧。”
幽冥真前世便认为,女子柔弱,该受男子保护,因此,即便面对敌人,他也不愿轻易下狠手,见周荧屡次盛气凌人,虽然愤怒,也只冷哼了一声。
长风走上前来,轻挽幽冥真的手臂,柔声柔气地看着周荧笑道:“哥哥,你与那贱人定过亲么?她为何让你娶寻常女子呀?”
她顿了顿,对周荧叹道:“唉,要说容貌,我不敢说天下第一,总要比你强些吧,可是哥哥都不要我,你却不知道珍惜。贱人就是贱人,竟舍了珍宝,去捡狗屎。”
幽冥真见长风有时冷峻挺立,犹如威武大将,有时又温婉轻柔,一派娇羞,反差若此,若非愤怒之下,当真便要笑将出来。
知她是有意帮衬,抬高自己,在这等不知如何收场的情形之下,也便很享受地受用了。
长风开口之前,站在距幽冥真一丈之处,众人虽注意到她惊人的容貌,但却没想到她与幽冥真能有什么关系。
听得别人介绍,众人渐渐知道幽冥真便是那个闻名遐迩的废物,待见到像长风这样一个绝色美女竟然对紫云镇第一的废物大献温柔,不少人又嫉又恨,有些人恨不得上去将幽冥真踢到,随后将长风搂在自己怀里。
周荧见长风的容貌果然绝美,相比之下,自己却要逊色许多。
她见这样一个美人竟对幽冥真如此亲密,万分意外之时,心中升起莫名的妒意,大喝道:“那里来的臭丫头,你才是贱人!”说着便要上前动手。
长风看也不看周荧,只是满面甜笑地凝望着幽冥真。
冯逸尘被比成狗屎,却不恼怒,拦住周荧,将纸扇一合,上前一步,微躬抱拳,对长风笑道:“你身边的周贤弟与这位周荧姑娘本是堂兄妹,他们不过是兄妹拌嘴,你又何必出口伤人?不知姑娘贵姓,还请……”
他见长风对幽冥真嘻笑逗趣,似完全没听到自己说话一般,弄了个好大没趣,只好收口不言。
冯珍之前没得到幽冥真,连日来满心怒火,今日见如此一个绝色美女伴在他身边,恨意已极,竟不顾年纪身份,喝骂道:“周云,看那女子放荡无耻,想必是青楼女子,你找她来,是故意气我的么?”
长风掩口大笑了几声,朗声笑道:“我喜欢哥哥,在哥哥面前自然要温柔些。我倒是很好奇,你将来与你的夫君同床共枕之时,不对夫君柔情,难不成还要挥拳踢脚?”
人群中登时发出几声大笑,碍于冯家势力,那笑声刚刚发出便戛然而止,大笑之人如做贼一般悄悄退步,躲在他人身后,探头探脑,见冯家人没有注意自己才放下心来。
“你!”冯珍气得几欲动武,可众目睽睽之下,不想让众人觉得自己太过无能,更因宗门法令极严,严禁百姓私斗,她又急又怒,脸色气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