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啊,要不是受了重伤,我怎么会在漫城遇见你。沈之月,在茫茫人海里能相遇,你觉得是件容易的事情吗?老天爷对我还是仁慈的,知道我想你,就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来了。”
清贵俊美,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不寻常气息的男人灼灼地望着她。
“所以你跟那个男人和离,到我的身边来,我娶你不好吗?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权势地位我都能给你,你又为何选一个处处不如我的男人,看起来气色那么不好,是不是短命鬼还很难说。”
沈之月动作麻利又迅速地拿过干净的纱布,再次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都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言顾其他。
“我昨天给你开的药方,继续让人抓药煎服,还有啊,这段时间最好修身养性,不要乱跑,等到伤口彻底地愈合,身体恢复了再下床吧。你没有性命危险了,你的属下也能尽心尽力地照顾你,我就先回去了。”
她懊恼得想要抓狂,难道京城来的贵公子就这么主动热情吗,她都已经嫁人了,那人都完全不在乎,连和离娶她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着实让她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把她盼来了,苏凛尚又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握住了她的手腕,“那些侍卫和丫鬟煎药哪里有你好,你帮我把药煎好了再回去。再说了,我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你说,你那么着急着回去做什么?昨天给你的那些诊金抵得上你替病人诊断一个月了。”
沈之月不高兴地瞪着他,“苏公子,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更别提我已经嫁人了。”
她眉宇之间浮现出了一抹懊恼,眼神冷得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寒霜,就连苏凛尚也害怕把她惹怒了,彻底的不理他了,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你和你丈夫之间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你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的爱意,沈之月,难道你把我当成傻子了吗?既然没有爱意,为什么还要勉强在一起,你跟他不会幸福的,还不如跟了我。我比他更懂风情,也更欣赏你身上的优点。”苏凛尚再次把他对她的心意说了出来。
沈之月不卑不亢地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跟了你就幸福了吗?苏公子,我虽然书念得少,但是有些道理心里却清楚明白得很,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是绝对不会幸福的。而且,你说爱慕我,难道就一定是真心实意的吗?男人那些虚假的甜言蜜语我听得多了,我也不会轻易被骗的。”
苏凛尚被她戒备的眼神和语气差点气得吐血,想要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你怎么对我的成见那么深呢,我要是不心悦你,用得着跟你说这么多话吗?我给你的承诺,你一句都不信,将我的心意践踏在地上很有意思吗?”
“那我身上有哪里值得你爱慕的呢?是觉得我漂亮,还是觉得我医术好?又或者我和京城的贵女不一样?你说的这些话我一句都不相信,你是京城来的贵公子,绝色美人见得多了,医术好的人也见得多了,我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闪光点值得你爱慕的。”
她充满戒备和嘲讽的目光看着苏凛尚,像是要把他给看穿,“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嫁人了,你用得着南非费心费力地欺骗我吗?还要我回去跟夫君和离,把我当猴耍很有意思是吗?”
苏凛尚看她不相信自己,气得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就是对你一见倾心怎么难道不行吗?你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我利用欺骗的价值呢?沈之月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我觉得曾经我们是认识的,我对你动心又怎么会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和那些京城贵女比起来,又差在哪里?”
“谁知道你想要算计什么,我碰见你几次,都没有好事。你给我亲人下毒,逼着我给你解毒,那我的命格去算差点弄死我,现在又逼着我和离,你做的这些事情值得我相信吗?”
苏凛尚心里又酸又胀,“我要是不在乎你,就凭你对我的态度,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脊背挺得直直的,周身有神圣不容侵犯的气息迸射了出来,“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苏公子面前碍你的眼了,祝你早日恢复,我先告辞了。”
话音落下,她迈开脚步朝着门外走去。
苏凛尚情急地从床上下来,再次拦在她的面前,额头上的青筋暴涨,“你不能离开,我还有好些话没说完呢,你离开做什么?”
“你是打算囚禁我吗?苏公子,我好像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还救过你的性命吧,你就是这样对待医治好你的大夫的?”她生气地质问道。
苏凛尚盯着朝思暮想的容颜,前一刻的怒火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他压低声音说道,“沈之月,你对我说话就不能温柔些,善解人意些吗?帮我去煎药,等我喝好了药自然会放你离开。”
沈之月强忍着烦躁跑到厨房去煎药了,她简直觉得苏凛尚是个神经病,明明有钱有颜有权有势,想要娶怎样的京城贵女不行,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利用她哄骗她很有意思吗?
另一边,城慕心疼地扶着自家主子到床上躺下,忍不住替主子打抱不平了起来,“主子,那沈大夫也太不识好歹了,怎么能跟你说这样的话呢?主子你喜欢她,那是她的造化。”
苏凛尚后背上的伤口撕扯开了,他嘴里有一丝苦涩的味道蔓延开,“她原本就不是那种贪慕权势的女人,不然我也就不会喜欢她了。”
“城慕,你有没有觉得她很像京城里的哪位贵妇人,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了。她的容貌和气度,还有她的学识和医术,都不像是乡野村姑。那种惊鸿一瞥的感觉,真的很让我很震撼。”只一眼,他就动心了,到后面也越来越觉得震撼。
他对她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他和她在哪里见过了。
城慕闷闷不乐地说道,“沈大夫她容貌的确出众,气质修养也很好,不像是在乡野里长大的村姑。但是京城里比她漂亮的姑娘也有啊,为什么主子偏偏对她那么动心呢?主子不是那种看重美色的寻常男子啊。”
苏凛尚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心跳得很快,几乎蹦出嗓子眼来了,“可能我欠了她的吧,我要是不拿他的生辰八字找道长算,也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城慕看到主子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温柔,心里更是咯噔一跳,主子对那位沈大夫动真情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沈之月把药煎好了,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屋里来了,放在桌子上,语气平淡,“你的药我已经煎好了,等会稍微放凉一点你喝下去就行了,我现在能离开了吗?”
苏凛尚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说过,等到我喝完了药你再离开,就那么着急吗?他难道养不起你,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才会让你奔波拼命挣钱吗。”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我也不觉得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沈之月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如果我能将你的心疾治好,让道士作法消除你身上的影响,你还会像现在这么讨厌我吗?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那么深的伤害,沈之月,我很抱歉。”苏凛尚放低了自己的姿态,真心实意地跟她道歉,只想让她别再对他充满戒备和敌意了。
“嫁人以后我的心痛慢慢地就好了,你不用抱歉。苏公子,我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我也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也别让我为难了。”她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苏凛尚最恨听到她说划清界限这样的话,整个人变得强势而具有侵略性,断然拒绝她,“绝不可能!我说过爱慕你,就绝对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身边。沈之月,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都是认真的,我以前也没有爱上过任何女子,对你,我志在必得。”
沈之月痛苦地抓着头发,“我跟你说不通,但是我很肯定,我不会爱上你,也不会跟你有任何情感上的纠葛,你好好养病吧,明天伤口应该就能结痂了,换药的事情你的属下就能够帮你做,我就不打扰你养病了,告辞。”
苏凛尚害怕把她逼急了,忍了又忍,才没有让侍卫把她拦下来,他笃定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沈之月,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相信你会心甘情愿地回到我的身边,我们拭目以待。”
他爱慕的姑娘脚步走得更快了,就好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城慕,把药给我拿过来,我喝了。”苏凛尚直到心爱的姑娘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才让属下把药端过来喝了下去。
“她嫁的那个男人,你们查到具体消息了没?”
城慕立刻说道,“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了。”
话音刚落下,就有侍卫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递到了苏凛尚的面前,“主子,这是关于沈大夫嫁的那个男人的一切。”
密密麻麻的纸上,写着在郑澜的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包括他霉运缠身,三番几次地差点死掉。
到后来沈之月病得很厉害,差点丢掉了性命,是郑澜带着她去求高人化解劫难,到后面娶了沈之月的事情。
苏凛尚握紧了手指,手背上的青筋暴涨着,又是心疼又是后怕,看来沈之月并没有跟他撒谎,她的确是被心疾折磨得差点死了,后来嫁给了郑澜才挽回了性命。
他又想到了道长说的那些话,沈之月的命格特殊,她本来是已经死去的人,绝境之中又带有一丝生机,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他去算她的因果轮回,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这个郑澜挺有钱的啊,对沈之月也是爱入骨髓啊,恐怕不好打发。只不过,沈之月对自己也够狠的,宁愿嫁给一个短命鬼,也不愿意和离跟了我,她就那么在乎郑澜吗?”苏凛尚羡慕嫉妒,真想一脚将郑澜给踹开,好让自己取而代之。
城慕也看清楚了那些资料,脸上流露出凝重的神情来,“主子,看这样子,想要让沈大夫和郑澜和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接下来要怎么办?”
郑澜对沈之月爱慕已久,好不容带着目的的把人娶回家,还是没能得到沈之月的爱慕,他依然无怨无悔,把那个女人当成稀世珍宝一样宠着爱着,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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