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闹肚子疼的。”冬儿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
国公夫人听到这儿先是打发了大夫下去,随后又才冷言问乔卿莫;“翊儿媳妇,可是你年幼不知,将一些东西寒凉加在月饼里了!?”
乔卿莫顿时觉得冤枉,可面上还是缓缓起身屈膝想国公夫人行礼后才不紧不慢地应道;“回母亲话,儿媳做的月饼只有两种馅儿,一种是咸鲜肉的酥皮月饼,一种是甜蜜枣的软皮月饼。
因着母亲您礼佛,所以儿媳只做了五个软皮月饼给您尝个新鲜。旁的各房各处儿媳都送的是咸口鲜肉的酥皮月饼。母亲若是不信,大可到各处问问。也可以去漪澜院的小厨房看看,哪里还有剩下的馅料。母亲,儿媳断没有大张旗鼓的陷害尤氏的道理,也许是尤氏是吃了旁的东西罢。”
国公夫人见她面色坦然,不慌不忙,一时间也不信是乔卿莫做的,正准备问冬儿看尤氏还有没有吃旁的东西时,就见冬儿跪着用膝盖挪到桌边,捧了桌上的盘子捧到国公夫人跟前道;“夫人,这是我家姨娘吃剩下的月饼,您可以再让知了姐姐瞧瞧,姨娘真的是除了这月饼旁的东西都没有碰过了。况且......”冬儿一幅言语难堪出口的模样看着乔卿莫。
“况且什么?”国公夫人见状起了疑。
冬儿将盘子放于一旁磕头道;“况且,六少奶奶向来记恨六爷在新婚之夜留宿在尤姨娘房中一事,所以六少奶奶也不是没有因记恨而下毒手的理由。”
冬儿此言如同平地一声雷,将乔卿莫打得搓手不及,让国公夫人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云嬷嬷眼看着国公夫人要转了重点,忙就劝;“夫人,咱们现在是在说尤姨娘流产一事,没得被冬儿带偏了。”
国公夫人闻言,便暂且掩下爱心中怒火,唤了知了探看这些月饼有什么不对劲的。
知了应下取了一个月饼掰开,细细的又是嗅又是尝。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知了才回禀道;“夫人,这月饼里包的馅料的确是鲜肉,但却是新鲜螃蟹肉以及红花的花蕊以及一点点不容易察觉的蜀地人最爱的辣椒粉。”
乔卿莫闻言,只觉得是五雷轰顶。那螃蟹性寒,红花花蕊更是致寒致流产的大毒物,蜀地的辣椒粉又是沸腾血液的东西。这三样混在一起,前两样致流产,后一样致大出血,这哪里是要打尤氏的胎呀,这分明就是想要尤氏的命呀。
乔卿莫思即此处连忙道;“母亲,虽说螃蟹当季,可我自己都没有......”
“那这可是你做的月饼?”国公夫人直接截了乔卿莫话头,一副失望的模样看着她。
乔卿莫看了看那月饼上有自己用甜菜汁做印泥在印上自己最喜欢的印章纹样,大小形状来看就是自己做的月饼没错。
她缓缓点了点头,这便是认下了。却又辩解道;“可母亲,这真的不是儿媳做的。”
国公夫人却是扶额叹息,看着还躺在床上昏迷的尤姨娘道;“是不是你做的,还是等翊儿回来再定夺罢。我累了,你们请六少奶奶下去罢。”
所谓请,不过是将乔卿莫软禁在了漪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