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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像是一身反骨的人吗?”顾南浔不屑地嗤笑一声。
“我跟我太爷可不一样,我只想和心爱的人平平淡淡相守一生。”
慕容寂雪颇为触动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顾阁主竟然是性情中人。”
闲斋茶楼此时已是空空荡荡,顾南浔熟门熟路带她上了楼,要了间偏僻的隔间。
“顾阁主如此神秘做甚?”慕容寂雪奇怪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我近来使用内力总是感到无力,不知是不是我最近太疲劳了。”
慕容寂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我观你脉象并无异样。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奇怪之处?”
“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日中秋佳节我饮了些许醉芙蓉便感觉极度不适。”
“先前江家假借梅青给你下毒,我和梅青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江家并未给梅青毒药,那到底如何给你下毒呢?没想到却还是被他们得逞了。我这就回去翻查医书,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顾南浔点点头,“后日我约了芸香郡主在这一叙,你到时候便再次以随从的身份跟在我身边。”
“你是否得到了新的线索?”
顾南浔颔首,“我最近新探得消息,芸香郡主生产当日,府里恰好有一侍女同时生产发作。”
临走之前,顾南浔从怀里掏出一个古老的盒子,递给慕容寂雪。
“此乃是我家族流传下来的一枚金丹,希望可以帮到你。”
慕容寂雪心里五味杂称,推脱道:“不敢当,金丹珍贵,况且秦姨娘已经服用过一颗,尚还能撑着。此枚金丹还是顾阁主好好保管吧。”
顾南浔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怅然若失道:“我永远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慕容寂雪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压下心底的苦涩,安慰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相信我。”
顾南浔走后,慕容寂雪把冷透的半盏茶就着喝下,心底的汹涌澎湃才稍稍退却。
整理好衣裙刚想走,一个小厮走过来,说旁边那位公子有请。
慕容寂雪把金丹放好,抱着满腹疑问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进。”
听着这熟悉的口吻,慕容寂雪眼皮子一跳,怎么这太子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茶楼听墙角?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硬着头皮推门进去,果然看到一身白衣,银色面具的太子正处于白雾蒙蒙的烟雾之中,颇有些仙人的意味。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深夜传召有何吩咐?”
楚寒辰嗤笑一声,“前朝?!金丹?!”
慕容寂雪淡定上前弓身回答,“殿下说笑了,属下与顾阁主刚刚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对陛下,对朝廷绝对是一片忠心义胆。至于金丹,殿下手里奇珍异宝无数,区区金丹想来入不了殿下的眼,还是由臣女保管吧。”
楚寒辰看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满意地勾起一抹弧度。
“坐吧。”
慕容寂雪如蒙大赦,连忙谢恩。
“你这里可有修复内伤的灵丹妙药?”
“殿下受伤了?”慕容寂雪奇怪地看了一眼楚寒辰,可看他周身气度并不像受了伤。
“你的同僚—柳大人。”
呵,原来是他,慕容寂雪想也不想回答道:“对于内伤之说,并无灵丹妙药之分,而在于养护的环境与时间。”
楚寒辰听闻并未答话,也并未叫她离开,她只能备受煎熬地看他若无其事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