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吴云寒来。”
既然他能进来一次,那第二次肯定也不难,流影跟在云澈的身后。
“这就走了?”
“是啊……怎么就这么走了。”
“好可惜啊……”
“二位公子请留步!”
尖锐的声音,云澈与流风停下脚步,说话的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体态丰盈,为人看着和善。
妇人道:“我家院子里有间空房,不知二位嫌不嫌弃。”
流风喜道:“那再好不过了。”
立了字据,交付了银两,村里的名户上多了两个人的名字,李叔也不再阻拦,态度也与从前截然不同。
两人随妇人一同来到住处,很简陋,一间院子,两间房,一间正房,一件厢房,院子里有鸡架牛圈,种着各种蔬菜瓜果,地面也全是土铺成的,刮风会卷起厚厚的一层土,下雨地面就像和泥巴一般,典型的农家小院。
流风看向云澈,脸上写满忧心,公子从小在翼闼长大,虽然生母地位不高,但毕竟是尊主的儿子,像这么捡漏又爱脏的地方,也不知公子能否受得了。
流风道:“公子,要不我们让寒公子过来吧。”
云澈皱眉道:“……无妨。”
妇人道:“这间就是你们的,以后我们也算是邻居,大家都叫我吴婶。”
流风乖巧道:“吴婶好。我叫流风,请多多关照。”
总算是有个落脚地,好在屋内任何东西都不缺,流风铺好了床榻道:“公子,赶了两天的路,您歇一会儿吧。”
云澈:“没事。你去歇息吧。”
流风:“公子,我去问问吴婶,她肯定知道韩家人的下落。”
云澈摇头:“流风,你可还记得村口石碑上写了什么。”
流风挠挠头:“我忘记了。”
云澈:“不问来客何由,不论村人是非。”
流风不解道:“这是何意。”
云澈:“不问入村人是何缘由而来,不论村中人的长短,这应该就是韩家人定于此处的原因。”
流风道:“公子,我去挨家挨户暗寻如何,依我的武功他们应该察觉不到我。”
云澈:“小心行事。”
夜幕降临,风吹的小院沙沙作响,树上的知了吱吱的叫着。房间没有点蜡烛,黑漆漆的一片,云澈打开窗子,月光照射进来,才显得不那么冷清。
流风从外面回来,身上卷着风尘气息:“公子,对不起,我没有查到。”
云澈不做声,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
流风:“我再去查查。”
云澈:“不必了,今日在村口,便未发现她们一家人,寒兄来过,他们若不想现世,一定会躲起来。”
流风:“可这村子就这么大,能躲哪去呢?”
“先去休息吧。”
流风:“公子你去哪?”
云澈未在说话,离开房间。
流风奔波了几日,确实有些劳累,卧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云澈站在屋顶上,月牙白色的衣服在黑夜里如一轮明月,微风吹过,衣袂被缓缓吹起。深邃的五官,清冷的面容,肃然的环视整个村子。
忽然院内的菜园中传来唦唦的声音,多年习武的警惕性,云澈飞身而下,转眼间飞入葡萄架后面,九苞凤凰扇抵在躲藏人的脖子上,面色微严。
小姑娘吓得连忙举起双手:“公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