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帝都咸阳第七回六年
且是冬春交际之时,随着大地回升的气温,屋外积雪也渐渐消融。而春色,也在这消融间悄然而生。
那点点嫩芽正在墙角处破土而生,吸收着融雪间的养分,茁壮成长。
而在更加北边之处,依旧是漫天飞雪之时。但咸阳,却已有百姓退去了厚袄,着上了春装。
春,就这样自南向北的蔓延而去,总是在润物无声间,带来了自己的身影。
夜,依旧是那般深沉。
那微微敞开的扇页,却是袭进阵阵凉风,带着春天特有的芬芳,蕴染上了些许香气。
“咯吱!——”
却是一声轻响,只见一人影蹑手蹑脚地将窗户关上,向一侧的床边望去,见没有其他动静,也是轻声一呼,松了下来。
那轻微的脚步声,却是在这般寂静的竹屋中,显得那般响亮。
只见那人也是轻轻一带,便将竹门带上,又是一声轻响。顿时,不由将小手放在胸口,却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此时,天色也是有些微亮,在右侧天空中,已是出现了些许淡蓝。
“呼~~~~”
蒙康也不由呼出一口浊气,双目一齐睁开。
虽然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可他已是能够清楚感知到,此时天色已亮。尽管以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在床上坐了一晚,醒来后却没有一丝疲惫,反而多了几分清爽。
虽然已经持续地修行了六年之巨,他依旧还是会为这修仙法门的奇妙而感叹。为何就能够消除疲惫,令人引入其中呢?
不由宛然一笑,随即就抛去了这个念头,向着门外呼到:“梅怜!”
那刚走出不远的梅怜也是一惊,不由多了几分懊恼之色,估计是把蒙康醒来的原因归结在她自己身上了。
随即也是一阵小跑,将那早已备好的清水给端了进去。手中还挂着一小帕,却是丝绸锦缎之质。
在这生活了六年的蒙康,已是对这竹屋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已是不需梅怜,都能够独自生活了。
只见他轻身一跃,便已是着好了布鞋。
双手入水,却是传来一阵冰凉,顿时将那残留的睡意除去。
也是微微一笑道:“今日的水,却是比之昨日要暖了几分啊,看来春天也该到了吧!”
随即又借着说:“今日是月初吧!”语气中却是多了几分疑问。
“嗯!”
“看来今日的晨读要少几刻啊!”
说着,同时还将那清水往脸上一泼,打湿了面庞,双手还不断的轻拭着,享受着此时脸颊的湿润。
看着蒙康被打湿的缕缕发丝,梅怜也不禁一阵脸红,才是发觉那小他三两岁的少爷竟也是长大。
那约有六七尺高的清秀身材,面庞却依旧带着些许稚嫩,可那份稚嫩,已是掩盖不了他的几分小帅气,也是令她一阵羞红。
却是心神一跳,赶忙掩盖了下去,不做神色地将手中的小帕递了过去。
尽管擦拭了一次,可两髻依旧还是残了些许水渍,也是令梅怜一阵感叹:尽管少爷长大了,可依旧还是那般不细心啊。
想着时,也将那盆清水给端了下去。
而蒙康,却已是坐到了那小桌之前,抚着手中的竹简,开始了今日的晨读。
便听得他朗朗到来:“桓公问管子曰:‘梁聚谓寡人曰:‘古者轻赋税而肥籍敛,取下无顺于此者矣。’梁聚之言如何?’……”
正是《管子》一书中的《山至数》第七十六篇。
却是在那坐落于咸阳东侧的翰林书院中,涌出几缕文思之气,并伴着些许诵读之声,也而是别有一番文道韵味。
那道道文思之气,却是在其开口出声之时,吸入口中,以着一种不一样的流经路线,在他的体内走动。
那正在诵读的蒙康,还感觉到胸口之处游出两道绿气,是那般独特,沿着穴脉而上,不停的在上丹田与中丹田之间游荡着。每经过一次上丹田,绿气就增大一分,那一刹,他的神念也陡然畅达了起来,随之,许多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内视着那道别样的文思,蒙康也是有些欣喜,毕竟这可是象征着他文道实力的标志啊。
正如百家时期的儒家的浩然正气,如今独占鳌头的法家也是有着它独自的象征,那就是建制之气。
唯有对法制理解深刻之人,才有可能凝聚其这样一道高于其他文思之气的特殊文气,而这样一道建制之气的出现,也是说明他正式他踏上了法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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