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此人,谋略过人,当初成王攻打易城之时,若非有此人在,只怕还会更轻松一些。”罗御顿了顿,接着说,“听你方才这般说,还要加上一条能屈能伸,在苏家卧薪尝胆多年,当真是个人才了。”
春庭与程墨接触不深,不过是几面之缘,但春庭自认还是了解罗御的,罗御甚少会对人做出如此之高的评价,这般说来,程墨当真是不世之才。但程墨早在怀文帝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因成王出兵攻打易城而亡,如今已经过去五六年的时候了,罗御怎么会想起提及此人?
见春庭疑惑,罗御解释道:“前些日子二哥来信,说是在易城附近查到了一些事情,只怕当年程墨是诈死,但并没有找到实证,估计还要等一阵才能落实消息。”
春庭皱眉,突然间想起一事,猛地抓住罗御地胳膊说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回京的时候,在客栈,在客栈,我好像见到程墨了!”
罗御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不由一愣,旋即披衣起身,准备去给昌言修书一封,回首对春庭说道:“你先睡,我去去就回。”
春庭哪里还睡得着,也跟着起身下床,她也有些事要写信给秦氏,干脆就让人端了笔墨来,夫妻二人坐到一块开始提笔写信。春庭写的不过是些琐事,并不重要,寥寥几笔就交代清楚了,反倒是罗御,密密麻麻写了整整两张纸,虽然并没刻意避着春庭,但春庭也没细看,她最看不得这么多字,想来昌言也是不愿意看的,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忍受罗御这般。
信写好就快马加鞭送到易城去,可就算再快,一来一回也要四五个月,易城到底是离京城太远,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干等,只盼着这期间不要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好。
信送出去,春庭还纠结在程墨缘何诈死这件事上,难道是为了给易城太守报仇?易城的兵力大多被并拢到怀文帝当时攻克京城的军队里面,程墨就算是想东山再起,手里没有兵力只怕也是困难。
如今南唐的兵力一部分在镇守边疆,以防内忧外患一同发生,一部分在仅剩的还未攻克的藩王手中,但可忽略不计,昌言手中握有南边几座城池的兵力,剩下的几分兵力,原是成王在把控,如今成王归京,这兵权,自然也就回到了怀文帝手中。
怀文帝登基近三年,如今天下已经平定,早已不是当初百废待兴的模样了,但看京城之繁华,也能看出怀文帝治国有方。依怀文帝之才,可称一代明君,当年罗御的选择,是正确的。
只是罗御如今的处境也算不得好,罗家有从龙之功,但功高难免会惹得君王猜忌,罗御急流勇退,这才算是保住了罗家今日在京中的地位,至于三年孝期过去之后会如何,怕也是不好说。
罗御还是不死心,想着趁如今还没乱起来,叫春庭去浣州避上一避,也好免去后顾之忧。春庭听了这话之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反问道:“那你怎知就一定会乱起来?”
罗御自然是不知的,但事在人为,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部署的,还要再劝,春庭就又说道:“那要是一直没乱起来,我是不是就一直都要住在浣州啊?住上个两年三年,罗逸安,你不会真要背着我养外室吧?”
女人的胡搅蛮缠和无理取闹是天生的,春庭不和罗御辩论时局,只说家事,罗御自然辩不过她,想着在孝期里面,春庭又本就不爱出去走动,应当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了。
两人刚敲定这件事,白浣茹就上门来了,春庭原以为白浣茹这次会与她站在一边,可显然白浣茹并不这样想。
白浣茹这次前来没带钰姐儿,见了春庭后就把下人都遣了出去,正色道:“这次可由不得你胡闹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过几日就动身去浣州。”
春庭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地说:“姐姐,我才和逸安商量好了留在京城的,况且我现在还在孝期里呢,哪个会闲来无事邀我出门啊。”
白浣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旁人是请不动你,可若是宫里来人请你呢?你是去是不去?”
这茬倒是真叫春庭给忘了,要真是宫里传召,她哪里能推拒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