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玩耍。”
“你便乱说话。”春庭嗔了罗御一句,“且不说宴哥儿还要去书院学习的,单盘哥儿一个都已经够吵闹的了,日日叫他们凑到一块我可吃不消。”
就连年纪最小的允墨都被抱了出来,白浣茹突发奇想,从乳娘怀里接过允墨直接塞进了宴哥儿的怀里,宴哥儿一下就僵在了原地,抱着这一小团肉肉的娃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日子一下就充满了生气,晚间春庭还吃了半块月饼,罗御这才放心了些,似乎在那一夜的梦里面,都能梦见春庭好转了起来。
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改善,春庭还是日日昏睡的时候多一些,醒了的时候,不想叫旁人过多的担忧,时不时地还要打趣罗御几句,可春庭一日不好起来,罗御便一日不能安心,要是可以,罗御恨不得都要替春庭生病。
春庭却说:“现在也蛮好的,你瞧京城里面多少夫人小姐想要芊芊楚腰,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你若是消瘦下来,定然不会似我这般好看。”
旁人看着都心疼,罗御更是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直到有一日白浣茹突然提起,往常找的大夫都是各家医馆里的名医,名声在外只怕是未免有些放不开手脚,若不然请位乡下的赤脚大夫来,不过就是来瞧瞧,要是真能瞧出什么端倪来,那岂不是更好?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罗御就依了白浣茹说的做,谁知请来的那位大夫来给春庭请了脉之后就吹胡子瞪眼地说道:“这明明就是中了毒啊!怎么光想着补身子不知道解毒!”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愣了愣,原先请来的大夫只说春庭是郁结于心,众人也只当春庭是因为林老爷子没了之后心事重重才累的她病倒的,结果却是因为中了毒吗?
罗御面色不大好,请那大夫给春庭开了药,又叫人收拾出另外一个院子叫春庭搬过去住,春庭原本住的那间屋子里面的物件谁也不许动,派人去京城把棋语和书木接了过来,除了棋语书木还有涓池,谁也不许近身伺候春庭。就连盘哥儿和允墨那边也是放心不下,和春庭商议之后,干脆就把孩子们送到隔壁去,劳烦白浣茹帮着带上一阵。
棋语见了春庭这幅模样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春庭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似的哭哭啼啼的,别哭了,听的我脑袋都疼。”
棋语马上收了声,哽咽道:“当时来浣州的时候奴婢就说叫夫人带上奴婢和书木,这才走了多少日子,您就消减了这么多......”
“叫你们跟来做什么。”春庭轻声道,“我原计划着这些日子就该给你和书木筹备婚事了,人选我都给你们看好了,只等着你们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谁知道我倒是先倒下了。”
书木眼眶也是红的,听春庭这么说,便道:“那夫人可得快些好起来,我和棋语要是再不嫁人,可就真是老姑娘了。”
春庭失笑,“便是为着我们书木姑娘早些嫁出去,我也该快些好起来。”
也许是这次对症下药的缘故,春庭真的一日日地好转了一些,有时候甚至能抱着允墨走上一段路了,众人看在眼里,皆是舒了一口气,都盼着春庭快些好起来。
盘哥儿原先日日都想着跑到隔壁去蹭吃蹭喝,如今住到了苏家,却是每日都往家跑了起来。小娃娃隐约懂了一些事情,不再似之前那般调皮,守在外间听棋语念千字文就能听上小半天。
钰姐儿也想来探望春庭,可春庭怕过了病气给孩子,就不叫孩子们进来,钰姐儿只能在外间隔着屏风说道:“小姨,你要快点好,钰姐儿等着你领我去放纸鸢呢!”
孩子的世界真的就是单纯而又美好的,罗御想做的,就是把春庭宠成一个孩子。所以春庭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她只要把身子养好就可以了。但春庭估摸着,等到她好全了,陪钰姐儿放纸鸢是不可能了,领着孩子们出去玩雪还差不多。
罗御自发现了春庭是中了毒之后就开始着手查这件事,可还不等罗御查出下毒的人是谁,便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不必罗御查出真相,就有人露出了马脚。
罗御看着手中的字条,面不改色地伸到一旁的烛台上,等到那薄薄的一张纸烧成了灰烬,才起身进里间去,如往常一般揽着春庭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