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并没有实际效果,不免的有些莫名的疏离感:“剑修与普通的修行者之间,无论是战力与修行路数之所以有着明显的区别,甚至经常能够越境而战,就是因为剑修为追求杀伤力,对修行者的‘意气’二字完全走了极端,与寻常修行者的‘兼容’是背道而行。这也是为何大多数剑修手段单一的缘故。
“而意气两者路数的剑修也各有不同,主修剑气者对剑意的领悟浅薄,而主修剑意者缺乏常年淬炼剑气,难以积攒足够浑厚的剑气。除非你肯花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刻意追求两者的完美,不过那样你就必然会因为蹉跎了光阴,错过了最佳的破镜时机。要知道,年岁越大就会因为血气衰弱,破镜越发的艰难,这种做法无异于断绝前程,终生止步当下。”
不过说到此处,顿了顿后古怪道:“当然,除非你确实前途渺茫,也可以赌一赌走这条路,万一哪天机缘巧合走了狗屎运,也能看到一线破镜的希望,就像夫晨。”
巨汉也盯着两人的对峙,问了一句彩衣小童想问的话:“单独主修一路的剑修就已经那么强,那么当两者都达到一定高度并且融会贯通,岂不是很强?”
说着,眼中满是炙热之色,跃跃欲试,似乎就连敌我阵营都不太在意。
老妪没有说话,只是不自觉的再一次凝视那名老剑修,以及脚下的站位,摇了摇头。
在面对意气即将融会贯通,战力达到超凡之下的顶点的富家翁,老剑修看似根本没有如何的畏惧之色。
剑气风暴早已不见踪影,富家翁手中多了一把剑气锋芒流转的长剑。
先前从未让人看到他的剑,此刻才是他真正的出剑。
这把长剑似是由一缕缕剑气组成,通体流光溢彩全然不似寻常金铁材质,剑身与一般三四尺青锋都略长,且极细。
这把剑与他如山岳的身躯很是不搭配,两相对比就如同手中多了一根绣花针。
他用比原先宽阔太多的手掌,轻轻抚摸细长长剑,眼中逐渐趋于宁静,恢复一位大剑修该有的沉着,微笑道:“我曾经对战过数个剑意修行者,也如这般直面面对剑意。不过虽然都是不可多得的强者,也令我领悟不少高深剑意的妙用,但终究没有此次来得强烈,更无亲临意境时的茅塞顿开,拨开云雾。”
手中长剑轻轻画了个圈,一丝剑气如流水化弧久久不息,若仔细看这一丝剑气,就能发现其强度不亚于五境剑修寻常一剑。
他的剑气终于能够随心所欲,如涓涓细流细水流长,看似随意的一击都有其心神在其中,随时演变成洪荒巨流剑气倾泻。
这便是大多主修剑气的修行者所追寻,想到达到的境界。而一些剑走偏锋走上崎岖小径的修士,根本难以窥视的境界。
剑气一境不同剑意的悟性,最讲究一个水磨工夫的说法。
不积跬步,无以至万里。
不积小溪,无以成江海。
当积攒的剑气有了随心所欲的‘阀门’,便可以前程换同境无敌。
“我走过的路何止万里,汇聚的‘溪水’何止一星半点。”
“你可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夫晨。”
“我这一剑,剑气长八百里。你准备好了吗?”
夫晨一剑,剑气八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