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请个大夫回来。
这不,祝丰丰扭了脚,大夫看过,指挥着邻居柳木匠拿了两块板子固定一下就算完事儿了。
一想到自己扭了脚,却是一个赤脚医生跟一个木匠合作医治的,沈心怡就一阵心累。
好在,她自己以前为了安抚外公,学了些皮毛,确定她的脚没问题,只是这固定的木板太粗糙了。
理顺了现状,沈心怡,不对,现在应该叫祝丰丰,祝丰丰长长叹了口气。
都说既来之则安之,可现在,她恐怕真的很难适应这个家里的现状。
心思繁杂,迷迷糊糊的祝丰丰竟然睡着了,不是老太太摇她起来吃东西,祝丰丰还在梦里跟那两个渣渣撕逼呢。
“今晚先吃些苞谷糁,赶明儿我把那只红毛鸡宰了,一天天光吃粮食不下蛋……”
“奶,别,我这脚过两天就好了,别浪费了,现在天气热,鸡也热,等天儿冷了就下蛋了。”
虽然只是一只鸡,对祝家这老弱病残来说,真的是一笔巨款了。
“那怎么成?孙大夫可是说了……”
“奶,这大热天的,杀了鸡吃不完坏了多浪费?还不如等天儿冷了杀了给安子贴贴膘,你看,瘦的脑袋瓜子跟沙果似的……安子你皮痒了是不是?造反呢?”
“……”好心好意央人给她做木马,还被嫌弃像沙果的祝安委屈的扁扁嘴,到底是没犟嘴。
“那也成,那就冬天了再杀鸡……”说着,老太太却悄悄拿袖口擦了擦眼角。
两个孩子打打闹闹感情却很好,祝奶奶看着确实瘦小的大孙子,心疼又懊悔。
怪只怪她老婆子没本事,这两个娃儿跟着她受苦了。
“祝婶,吃饭呢?今天家里包了油渣包子,吃不完明天上味道了,我拿过来给你们尝尝鲜。”
邻居柳木匠端着一饭盒足有成年男人拳头大的包子进来,笑着拍了拍不服气的皮猴子。
“这怎么成?生威你拿回去,今儿已经很麻烦你了……”
“祝婶,咱们都是邻居,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再说了,村子里可就我们两家外姓,还不许我们亲近些?”
见老太太还是不松口,柳生威索性下猛药,“这包子是给丰丰补营养的。”
“那……”果然,就见老太太迟疑了。
“柳伯,明天我帮柳霞姐拔草。”
接过大包子,直接塞了一个给刚刚嫌弃他的臭姐姐,却一个眼神儿都不给她。
“那感情好,你带个框,我们家还没喷农药呢,拔了草回来还能喂猪……”
简单的达成共识,柳木匠挥挥手,拎着空饭盒回去,祝丰丰则盯着手里的大包子发呆。
“包子是吃的,不是看的,你看也看不进肚子里。”
说着,熊孩子狠狠咬了一口大包子,那傲娇的小模样,看的祝丰丰一阵失笑。
罢了,她能一个人撑起点翠阁,养活数以万计的员工,她就不相信还不能改善一下现在的生活了。
总归,她不会让奶奶孙子跟着她饿肚子就是了。
有了主意的祝丰丰也不纠结,同样泄愤似的咬了口包子,顺便将剩下的一个包子塞进老太太嘴里。
老人家艰苦,自己肯定舍不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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