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肚子里的孩子,比起福王的松儿,意义又要更加重要。
当年废太子立为太子时,尚且年幼。
但多年无子,仍然饱受诟病。
若是想要立卫殊为太子,自然有妻有子,要比孑然一身有说服力的多。
除此之外,那可是卫殊的儿子,是他跟玥儿的孙子,这其中的感情又是不一般。
想到这,越皇的脸色冷了下来:“传朕的旨意,让柳公允接手,好好彻查桓王福晋被谋杀一事,将朕贴身的玉佩赐给他,见玉佩如见朕,务必要在十日之内,给朕一个说法!”
“对了,顺便拿点好东西赏赐给怀远侯还有桓王府,好生安抚一番!”
韩昭赶紧应了一声是,拿着玉佩匆匆宣口谕去了。
……
桓王府此刻也不平静,因为卫殊今日当着那么多侍卫的面,公然叫小公主洛洛,大家纷纷猜疑不止。
便有人按捺不住去问江阳,江阳揣摩着主子的意思,点头承认了苏洛的真实身份。
府内顿时炸开锅。
当时的丧事,大家可都是亲眼目睹了苏洛的尸体入了棺材,想不到这样都还能活过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波斯小公主为什么脸会变成这样,从前的少夫人可是容貌惊人,也就比殿下稍稍逊色,放在邺城的女子中,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皮囊。
再者,这少夫人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记得殿下是何人了。
江阳纠正他们:“以后得叫福晋了,这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们只要知道,小公主就是福晋,福晋就是小公主就成了!”
侍卫和婢女们的惊讶按去不提。
流云也很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小公主是什么身份都不要紧,反正自己总是她的奴才,总听她的话就是。
这不,她打着一盆水准备去给苏洛擦身,结果在门口碰到青衣也打了一盆水。
同款脸盆,同款毛巾,唯一不同的是,流云手受伤了,所以水端的没有青衣那么满。
青衣目光不善的盯了她一眼:“受伤了就别伺候了,我看你也不是个会伺候的!”
流云看青衣也不顺眼:“我不会伺候难道你会伺候吗,这几个月来,都是我跟着小公主的,小公主很喜欢我!”
“几个月,你知道我跟了小姐多久吗?今年已经是十三年了,我们一起长大,小姐以前总说,我们情同姐妹,情同姐妹你懂不懂啊?”
“我不懂!我只知道,上回小公主以为自己快死了,她把所有的钥匙给了我,说她要是死了,那些财产就都是我的!你说,这个是不是比情同姐妹还要好一点,我毕竟是能继承她遗产的人!”
青衣气得眼睛瞪大,端起手里的水盆就朝着流云身上泼:“你怎么说话的呢,小姐现在还病着呢,你就说死啊死的,你难道不知道避讳吗,我洗一洗你这个乌鸦嘴!”
流云浑身上下都被浇透了,她哪里肯示弱,一盆水也朝着青衣泼了过去:“你才诅咒呢,你就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小公主都不记得你姓甚名谁,你上赶着贴什么贴!”
两个人眼看就要做泼妇打起来,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咳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