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不想越皇责备自己女儿。
齐国公早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正想跟怀远侯商量呢,见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当着越皇的面说出这话,不由瞪了他一眼。
偏偏怀远侯脑子直,当即领会错了意思,道:“她不止给微臣送信了,还给齐国公府也送信了!不信您问问……”
齐国公……
这个二傻子,闭嘴吧你就!
越皇的视线转到齐国公身上。
齐国公躬身,恭敬的回道:“是着人送了个信,写了三言两语,只说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桓王殿下,让我们不必忧心!”
怀远侯心直口快:“给我的信倒是写了两页纸!”
果然还是自家女儿。
对婆家和娘家还是有亲疏区别的。
不错不错!
齐国公听了他这一句补充,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你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
没人当你是哑巴!
越皇的脸色乌沉沉的,冷哼了一声,沉沉的目光在怀远侯和齐国公身上来回扫了几圈后,含糊不清的说:“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臣守了这几日,也是神色憔悴。
当即只有福王并几个宗室里的皇亲继续留下来侍疾,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
刚走出宫门,齐国公就叫住怀远侯:“怀远侯有空的话,与本公喝一杯吧!”
自然有空!
怀远侯以为是喝酒,没想到到了地方关上门之后,齐国公的脸色就拉了下来,语气带着质问和担忧:“怀远侯,你可知道你今日在陛下跟前,说错话了?”
怀远侯一脸懵逼。
这二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齐国公那个气啊!
当即解释道:“王妃得了殿下出事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走了,这时候给我们两府送信,可以说的过去!”
“但是她怎么可能有时间,又静得下心来写洋洋洒洒的两页纸,那得多少废话?”齐国公恨不得撬开怀远侯的脑袋瓜,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稻草。
怀远侯仍是茫然:“可洛洛给我的信上,的确是有这么长啊!”
那她女儿忧心他,格外写多一点不成吗?
齐国公见他还是不开窍,只能叹息一声:“王妃一向聪明,在这件事上却因为太过重情而留了马脚!”
“她这两封信,恐怕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时机一到,就送出来给我们!”齐国公叹口气,“她是疏漏了不假,你这当父亲的,更是个猪队友,陛下是何其心思敏锐之人,你今日当着他的面这么一说,他必然会察觉出端倪!”
怀远侯这时候才醒悟:“你,你的意思是说,洛洛早就知道桓王殿下会出事?等等,她为什么会提前知道,难道说……”
“她要谋杀亲夫?这不应该啊,殿下对她极好!”
齐国公觉得,生气都是在浪费表情。
他拉长着脸,摇摇头,最后耐着性子解释一句:“不是她要谋杀亲夫,而是他们两个做了个局,要逃出生天,不当太子不当太子妃不娶侧妃。不过现在……”
他幽怨的盯着一脸震惊的怀远侯:“有了你今日的一番话,这个计谋还能不能奏效,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