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驾崩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并没有阻碍这个消息在邺城迅速传播。
家家户户的门上都挂起了白番,放眼望去也不知是地上的积雪更白,还是四处的白番更白。
苏洛还有些茫然回不过神。
因为昨日越皇虽然说了很多不吉利的话,可他的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
不像是将死之人。
她茫茫然地回头去看卫殊,却发现男人的神色要比自己镇定许多。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男人一边穿杏儿准备的白衣一边说:“昨日我就感觉出来了!”
难怪。
难怪她昨日说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之后恐怕还有一阵忙。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
苏洛怀了身孕,一时间还找不到合适的白衣。
好在杏儿手巧,马上将衣服改了改,暂时应付一下。
王府内的绣娘们今日加班加点到晚间就能赶制出一件全新的。
四处都是一片白色,就连马车上也蒙了白布。
苏洛和卫殊赶到宫内,卫焱和欧阳静已经到了。
相比起卫殊,卫焱的神色要哀伤得多。
他是从小就被越皇宠着长大的,父子感情很深。
因为越皇内心深处也没有要将他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意思,所以反而父子之间的感情更为单纯。
苏洛两人赶到时,卫焱已经哭的站不直身子。
见到卫殊,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上前两步,握着卫殊的胳膊,眼眶里全是强忍的泪水:“昨日还好好的,我以为父皇过两日就能好,今年能与我们一起过年,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我还没有来得及尽孝!”
“四弟,我们往后就没有父皇了!”
卫殊脸上也浮出哀之色,他重重的拍了拍卫焱的肩膀:“别太难过了,父皇也算是寿终正寝,喜丧!他以前很宠爱你,一定不想你难过!”
此刻屋子内已经哭作一团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到了该哭的时候必须要哭。
说起来越皇心思虽然生成难以猜测,但整体而言算是个明君。
执政多年也没有出过大的差错,对皇室宗亲也有一定的容忍度。
并不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性子。
现在人死灯灭,大家都记起他昔日的好哀哭不止。
苏洛也被这种情绪传染,神色哀伤。
细细想来,她与越皇的接触次数很多,绝大部分时候越皇对她都不错。
自己提出的建议,越皇也基本上都会采纳,并不会因为自己是一介女流就瞧不上。
至于之前用家人威胁的事,苏洛也能理解。
哪怕不放在帝王家,就在一个寻常的家里,公婆大约也忍受不了儿媳不准儿子纳妾。
开枝散叶。延续家族荣光,在长辈的眼里是最重要的。
不过苏洛心里还有疑惑。
趁着局面一团乱糟糟,她问侍立在一旁的韩昭:“父皇昨日不还好好的吗?为何会这样?”
韩昭泣不成声:“陛下昨日是回光返照,太医也与他说了。”
“陛下担忧太子殿下的事,没有将这个情况说出来!”
“昨日你们都走后,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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