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福公主跪在宫外,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她从小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像个泼妇一样在宫内歇斯底里,当然,最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她那么做的话,就会失去讨一个公道的立场。
失去人心。
所以她只能无声的反抗,此刻终于被请入坤宁宫,她以为是苏洛妥协了。
所以当苏洛拿出那些证据时,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是不是北靖王府为了给红绫开脱捏造的?”
苏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清郡王如此分不清轻重,看来也跟这个福公主有关。
当初苏洛觉得,既然她能舍身为了大越嫁给清河崔家,想必是个清醒有决断的,不过这些天了解下来才知道。
原来这个决定,是她当时还在世的母妃做的,而且福公主也跟夫君私下里见过一面,知道那人一表人才,这才放弃自己本来心爱的男人下嫁。
所以,她实在算不得十分明智的人。
此刻,面对福公主脱口而出的质询,苏洛耐着性子说道:“这是陛下着人调查到的,这件事中,有许许多多的疑点,你坐下来,听本宫跟你说……”
说着,苏洛就将那一日跟北靖王妃说的话,跟福公主又说了一遍。
福公主听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
已经干涸的眼眶,再度涌出泪水。
她的嘴唇不断的抖动着,声线也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我从未为难过他们,一直拿他们当家人看待,也百般宽容,他们为何,为何要……”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尖,最后变成了细细的一线,说不下去了。
“为何要如此,福公主你难道真的不明白么?将你们弄的鸡犬不宁,崔家就能落到他们的手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没有设防过?”
福公主红着眼睛咬着唇不说话。
当然设防过,只是崔家的人奸诈狡猾,表面上都是一副朗月清风的样子。
何况夫君死之前,百般拜托她一定要照顾好崔家,对崔家众人多多宽容,天长日久之下,福公主几乎忘记了家业这些事。
对她来说,清郡王有着郡王的身份还是夫君的独子,继承家业那是理所应当。
旁人怎么蹦跶都没用。
岂料……
她当真是太低估了人心的恶毒。
福公主紧紧的捏着拳头,眸子里的恨意几乎要焚烧起来:“崔礼,费氏,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苏洛见她如此反应,缓口气道:“给他们惩罚那是理所应当的!其实这件事,红绫也是受害者,她年纪轻轻,性子莽撞,被人挑拨才会犯下大错!”
“这件事,清郡王和福公主你也有一定的责任,这个你承认么?”
福公主抬起腥红的眸子,盯着苏洛,没有畏惧和怯懦:“她的确是受人蒙蔽,但她也确实杀害了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孩子!皇后娘娘,难道您就准备这么轻轻揭过么?”
“我的儿子死了,凭什么她还能好好的活着,她杀夫!不管背后有什么隐情,我都要她给我儿陪葬!他们是夫妻,死在一处,葬在一处,极好!”福公主声音凄厉,状若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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