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吕伊伊拿着茶盏,对着车夫狠狠砸下去:“废物,连一个臭流氓都拦不住!”
茶盏砸中车夫的后脑勺,一阵剧痛,可是他不敢反驳,不住的道歉。
婢女心有不忍,劝道:“大小姐消消气,街上那么多人瞧着呢,车夫还要驾车,您就忍一忍,回府再说吧!”
吕伊伊瞧了一眼,可不是吗,大街上那些姑娘婆子还有小摊贩,都暗戳戳的打量这他们呢!
她恨恨甩下帘子,道:“回去再收拾你!”
马车夫这才得空摸了摸后脑勺。
黏黏腻腻的,已经出血了。
但是他不敢耽搁,快速驾着马车往前赶。
赶紧将这个小祖宗送到伯府再说。
街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哥,竟然连吕大小姐的马车也敢超!”
“刚才那个公子驾车的技术可真是太厉害了,啧啧,不知道别的方面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云娘你瞧上他了,刚才怎么不给他丢个手帕,指不定今晚就来春月楼找你!”
云娘嗔了身边说话的人一眼,颇为遗憾:“刚才没顾得上,若是下次碰见,一定给他扔一块,这样的男人,不要钱我也愿意接!”
一众春月楼的姑娘都咯咯咯的笑了。
柳星河越过那辆马车后,快跑了一阵后就放慢车速,回头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
柳绵绵回了句,撩开帘子看了看道:“是不是快到了,兄长还是进来吧!”
好歹是个公子,亲自驾车来参加宴会不像话。
柳星河见拐过这条街就是伯府,也不再坚持,将鞭子扔给车夫,撩开帘子钻了进来。
虽是阳春三月,但是他刚才一番动作之后,额上已经起了薄汗。
撩开帘子进来时,仿佛将外面的日光和热气都带了进来,让车厢的温度瞬间就升高,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
不难闻。
像是年轻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
这种气味,以前柳绵绵从未在柳家兄弟的身上闻到过,倒是有一次偶尔路过演武场,闻到漫天都是这种气息。
但柳星河的气味要淡一点,莫名让人觉得呼吸急了两分。
好在这时,伯府也到了。
今日花宴,有男宾也有女宾,夏楚颉竟然亲自站在门口迎客,这可是伯府办起宴会来的头一遭。
不少小姐在下马车见到长身玉立的他,纷纷羞红了脸。
心内都暗暗想,这到底是为了谁守在门口,莫不是为了我?
别看夏楚颉丧妻,但伯府是世袭伯爵,他名下还没有嫡子,只有一个嫡女,若是嫁过去能生下嫡子,那便是伯府未来的世子,因此哪怕是个继室,还是有很多人热衷。
吕伊伊只落后一步到的伯府门口,她急切的撩开帘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楚颉。
她兴奋的叫了一声:“表哥……”
隔得有点远,或许夏楚颉没有听到,又或者他根本无心听。
因为他此时满心满眼,全部都在被柳枝扶下马车的柳绵绵身上。
那一身石榴红的裙子,在他眸中燃起了两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