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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两步,正要跟夏楚颉说两句,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抓到了,抓到了!”
柳绵绵循声看去,竟是阿虎拖着个人,风风火火的朝着这边走来。
不知何时,柳星河已经站在她的身侧,压低声音道:“之前本该寸步不离,但是我感觉游船这件事有点蹊跷,所以跟阿虎交代了几句,耽搁了一番,结果就找不见你了!”
当时他在河面上急得团团转,好容易才发现船娘是把船摇入了那一片荷叶之中。
柳绵绵勾了勾唇:“你已经做的很好,你放心,我会跟杏儿姑娘说清楚的!”
柳星河一阵心塞。
敢情她以为自己全然是为了在皇后和陛下面前不获罪才这般解释的吗?
她不是一向自诩聪慧,怎的脑袋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他呵呵呵的笑了三声,语气不佳:“那就多谢妹妹了!”
柳绵绵抬眸瞧了他一眼,发觉他有点生气。
嘿,说到底也是他有些失职,自己大方不计较,他居然还生气了?
这年头当侍卫的,脾气都如此大的吗?
只是眼下也来不及计较,因为阿虎已经将那瘫软成一团的船娘甩到了场子中央。
阿虎撸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对柳星河道:“六哥,还是你机智,这船娘根本不是落水,这湖面有暗道通向外面的大河,她想从暗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被我给逮了个正着!”
船娘被阿虎按着吃了不少水,又一路拖过来,此刻就跟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见到完好无损的柳绵绵和夏纤纤,她眸子惊恐的瞪大,迅速看了吕伊伊一眼。
吕伊伊心肝颤一阵发抖。
这要是当众将自己给指认出来,她可就完了。
榕城这么多公子小姐都在这,赶明儿这事就虎闹的全城皆知,若是往常也就算了,父亲能压下来。
可如今这宫里来的杏儿姑娘就在这,这件事怕是没那个好糊弄。
这一瞬,她的脑子里转过千万般的念头,狠狠的回瞪了船娘一眼,先发制人:“你看我干嘛?我见都没见过你,难道我要挟你干这事啊?”
她翻了个白眼:“我可连你叫什名谁,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船娘的身体狠狠的抖了抖。
杏儿不疾不徐的反驳:“可之前吕姑娘可说过,这船娘是个熟手,这可是前后矛盾啊!”
吕伊伊忍着怒意,放低姿态:“也不矛盾,姨妈素来御下有方,这样的大日子,不可能让生手来摇船!”
这个解释倒也说的过去。
柳星河抬脚,将那双做工精细的靴子踩在厨娘的后背上,慢慢的用力碾压,眸子里晦暗一片:“你一个船娘,给你一万个胆子,也干不出这背主偷生的事,说,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你的!”
“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我可以饶你一命!”
他的脚看似不急不慢的压着,但是其中的力道却只有船娘才知道。
她感觉一只几百斤的磨盘,正在无情的摧毁着她,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被压的爆炸了、
吕伊伊见势不妙,大声道:“对,快说,今日宫里的姑姑也在,你当心株连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