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门而已,一两天就能回,怎么瞧这主仆三个的架势,倒像是去逃难,这是将全部家当都带上了吗?
柳枝还在嘀嘀咕咕:“我觉得就戴一个帷帽似乎不够,要不我再去收拾一个吧!”
柳星河嘴角抽抽,上前将两人手里的大包小包接过来,道:“放心吧,这出了城之后,就碰不上几个人,你们小姐的帷帽怕是派不上多大的用场!”
柳绵绵一行人刚走,夏楚颉就带人赶到了。
结果扑了个空。
家里只有个老嬷嬷留下来守门,说是出去踏青去了。
问到底去哪里了,却是不知道。
不过好在有隔壁的八卦婆娘,将小五招过去,漏了个消息。
刚才柳枝和绿柳在门口讨论了两句,恰好被这婆娘听了去。
啧……
瞧这夏世子对这位宫里的姑姑是动心了,这婆子素来喜欢看热闹撮合这样的好事,此番也多嘴多舌了一番。
夏楚颉上回对这婆娘极为厌恶,因为她说了柳绵绵的坏话,此番却是微笑着道了谢,又让小五给了婆娘一两银子的茶钱。
今日一早他就得了消息,说是有很多人上门提前,他也催促伯夫人。
可伯夫人自恃身份,也觉得柳绵绵虽然得皇后喜欢,但到底只是个女官,伯府偌大家业,若是上赶着就来提亲,岂不是自降身份?
好歹得端着几天,要显得跟其他人不一样!
夏楚颉辩不过母亲,只好自己登门,结果扑了个空。
回去的路上,他心内有了主意。
夏纤纤昨日落了水,喝了姜汤之后,身体倒是没有发热风寒,他于是撺掇着女儿也出去散心。
这不,两个时辰后,一驾马车就从伯府出发了。
伯府的马车比柳绵绵坐的自然要华丽很多。
如今她算是知道柳星河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去庄子上散心跟邺城的踏青的确是大有不同。
邺城的道路平整,平日里这些个公子小姐会去的地方,都是已经被游人踩踏过无数遍的。
可她如今出城后走的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已。
柳枝之前见柳星河在马车上放了两床花色老旧的被子,还直皱眉说这审美无药可救!
眼下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床扑在柳绵绵的屁股底下,一床她跟绿柳共用,如此方觉得好些。
颠了一个多时辰,柳枝忍不住撩开帘子问道:“公子,这还有多远啊?”
柳星河在驱车,阿虎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就受不了了?眼下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呢,估计到庄子那边得天黑了吧!”
得!
都不用等到天黑,眼下柳枝就双眼发黑了。
明儿凑在柳绵绵耳边,倒是生龙活虎的。
他掐着柳绵绵的虎口,声音稚嫩:“姑姑,我帮你掐一掐,我爹爹说,若是坐车觉得头晕,掐一掐这里便要好些!”
柳绵绵冲他笑了笑,却是不敢说话。
当心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之前柳枝细心准备的糕点,如今只有明儿才有心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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