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附子大惊失色,道:“师傅,你刚才要我熬两碗,该不会是……”
“去书房说!”
“师傅……”
“去书房说!”季神医冷着脸再一次重复。
外面传的季神医脾气极为不好,稍有不顺心就撂摊子不治疗病人。
但其实季神医只是不上门诊治,病人但凡到了他的面前,他都会竭尽全力,也鲜少会发脾气。
尤其是对生附子。
季神医怜他孤苦,寄人篱下多年,一直要看人脸色讨生活。
一开始,那些被生附子父亲救治过的人会好好善待生附子,但日久天长,当初的那份情谊渐渐消磨,越来越少。
加上生附子本算是半个医者,但是如果他寄居的人家有个病痛,他又不愿意出手诊治,哪怕是小小的头疼脑热,他完全可以胜任的那种,他都不愿。
次数多了,主人家也就渐渐有了怨怼。
觉得自己的恩已经报完,而生附子又不领情。
偏偏生附子这性情说不了软话,那些寄居的人家一旦流露出不高兴,他就会马上卷铺盖走人。
季神医怜他一路艰难,接到身边后,从未说过重话。
即使生附子对前来延医问药的人多有阻拦,又到处散播一些不实的谣言,季神医也不曾说过什么。
生附子越想越难过,推着季神医的轮椅,眼眶里包着泪。
到了书房的时候,眼泪已经摇摇欲坠了。
季神医回头看见,哭笑不得:“你多大的人了,平时不是在外人面前能的很吗,我刚才说什么了,你就这么伤心!
生附子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师傅您不是外人,您是这天底下对我最好最亲的人,别人骂我一万句我都不伤心……”
季神医十分无奈。
这徒弟偶尔性情像个孩子,大约是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得到过关爱。
所以到了季神医身边后,那些敏感细腻的心思全部都迸发了。
他缓声道:“我只是让你不要去打扰他们而已!”
“可是师傅你给他们吃那样的药,又将他们关在一处,这样会出事的!”生附子急切的道,“柳姑娘如今的身体,可不能做这些事,而且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他们又是兄妹关系……”
季神医的眸子慢慢凝了起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兄妹!”
生附子抿了抿唇:“不是亲兄妹,也是名义上的,我瞧着柳姑娘只将柳公子当成兄长,师傅你这是乱点鸳鸯谱!”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季神医深深的叹口气,“柳姑娘她,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生附子一怔,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
季神医接着道:“你给她把脉几次,没有把出来吗?”
生附子红了脸:“师傅,我是个正经人,没事怎么会去把这个,这多,多……”
“这跟正经不正经无关,心无尘垢,无论是对病人做什么,都不过分,我们都是为了病人的身体!”季神医顿了顿,“你自己动了心思,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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