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舒打起马车帘子,一跃而下,笑盈盈道:“**姐,换好了!”
来的是江莹莹。
按照辈分,江莹莹的兄长与李耽交好,李耽是李子舒的小叔,李子舒叫江殊是为叔叔,叫江莹莹应该为姑姑。
可两人年岁想差不大,在各种场合也常常遇到,若是叫姑姑未免古怪。
所以各论各的。
李子舒还是将江莹莹**姐。
江莹莹对身后的嬷嬷点点头,嬷嬷拎着食盒上前,食盒揭开,里面是一碗姜汤。
江莹莹柔声道:“你刚落了水,虽说如今天气暖和,你一直体质又很好,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这碗姜汤,你赶紧喝了吧!”
她是这场春游的主办人,各方面自然都要留心。
刚才李子舒一落水,她就得了消息,赶紧让下面的人去熬姜汤。
“还是**姐心细!”李子舒接过后递到嘴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低声道:“**姐,张四公子那边……”
江莹莹噗嗤一笑:“放心,他也是我的客人,我怎会厚此薄彼呢?”
李子舒红了脸,将那碗姜汤一饮而尽,放下碗时,便见到换了一身衣衫的张枫眠正不疾不徐的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本穿了一身青色衣衫,之前掩映在这青山绿山之间,并不打眼。
可此刻,他着了一身白衣,腰间扎着一根青绿色的腰带。
虽是从小学文,但他身量颀长,走路抬头挺胸,这一身白衣在这满目的绿色之中行走,宛若满场之中,他就是最耀眼的那个人。
真好看!
这一瞬,李子舒恨自己没有好好读书,居然想不出几句高深的诗句用来描绘眼前这美男子。
江莹莹见她如同被勾了魂,抿唇笑了笑,带着底下的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去。
男人一直走到身边了,李子舒才回神。
她白皙的脸上腾起两团红晕,却仍然大胆的盯着张枫眠,赞道:“你这一身衣服可真好看!这满场的男子,就你穿的最好看!”
张枫眠从前可没接触过这么胆大的。
他微微一怔,旋即也红了脸:“张姑娘谬赞了!”
“我是认真这么觉得,不是在敷衍你呢!”李子舒语气很真诚,“你很适合白色,有一句诗是怎么说的来着,皎皎什么光,灼灼什么的,我刚才就响起了那个!”
离开不远的江莹莹听到这一句,差点崴脚。
我的好姑娘,你这书没读好,就不要随便掉书袋!
这可真是……
张枫眠无奈又包容的笑了笑,道:“那句诗是这么说的:
皎皎明月光,灼灼朝日晖,
昔为春蚕丝,今为秋女衣。
丹脣列素齿,翠彩发蛾眉。
娇子多好言,欢合易为姿。
玉颜盛有时,秀色随年衰。
常恐新间旧,变故兴细微。
浮萍本无根,非水将何依。
忧喜更相接,乐极还自悲。
这首诗出自晋朝傅玄的《明月篇》,这首句是描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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