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你现在说恍若。
那官员吓的抖了抖:“我的确是看到一名姑娘,穿着紫色的衣衫,头上插着一根碧玉簪子……”
他细细的描述起来。
齐国公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他说的,的确是小紫。
很多细节都是对的上的。
卫殊微微勾了唇,问:“你当时站在什么地方?”
“我当时在红袖招对面的马路上,也不确定便是县主的婢女,便是听齐国公提到叫小紫,想到之前曾见过那婢女几次,想起她爱穿紫衣裳,或许是我看走眼了!”
范尚眸中闪过得意。
那人说,会有人帮助自己,果然如此。
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这小官说的越不确定,越显得他并非受人指使,是仗义直言。
王座上高高坐着的卫殊嘴角勾了浅浅的一个笑,似是带着嘲讽的味道,不过转瞬即逝,让人捕捉不到。
事情的进展出乎众人的预料。
范建的名声不好,长得也实在是欠佳,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怕是范建作死。
可如今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啊。
好像是县主身边的婢女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的。
虽说那范建的确长得差强人意,可小紫毕竟是一个婢女,若是真的能嫁给范建为妻,倒也是个选择。
当然,这些人只是按照常理忖度,他们根本不知道,小紫跟江莹莹的情分。
江莹莹绝不允许小紫嫁给范建这样的人。
齐国公气的脸色乌沉沉,能滴出墨汁:“照你们那说法,倒是我府上婢女不知检点,既然是两情相悦,我女儿又怎会横加干预,明显是你孙子设下计谋,引我府上的婢女上套。”
范尚低着身,姿态格外谦卑:“陛下,是否曲直,也不能光凭微臣与齐国公的两张嘴来辨别,微臣想等我儿醒后,恳请与县主和那名婢女当面对质!”
齐国公怒道:“不可,我女儿是县主身份,如何能与你儿子当堂对质!”
这范尚明显是想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不管谁是谁非,光凭江莹莹对范建割叽叽这件事,以后在邺城也要受尽流言蜚语。
当堂对质,那就不知这些世家大族,连普通的百姓都要知道。
虽然事情走到这一步,齐国公知道瞒也瞒不住,但他绝不愿意女儿站出来,被众人指指点点。
范尚声音哽咽:“齐国公,我知你劳苦功高,又是陛下的亲舅舅,可我范家断的是子孙后代,从此后,我范家算是……”
“算是没了……我只是要一个公道,难道齐国公要这么护女?你的确是对国有功,可是县主她却没有!”
“她享受了百姓的供奉,却做出断人子孙后代的事,难道不该给一个交代吗?”
范尚老泪纵横,额头磕的砰砰响:“陛下,求陛下为微臣做主,求陛下给微臣一个公道!”
龙座上的卫殊轻轻笑了下。
这笑声在这样严肃的场合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那一双黝黑的凤眸里,掩着让人无法探究的情绪,低咳两声后说道:“当堂对质,可!若莹莹无故动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可若是你蓄意构陷,那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