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单纯的红糖生姜水,天天服用于女子确实是极好之物,但里面包含了寒性的麝香,那于女子而言便是巨毒之物,而且还是查不出来的毒。”沈意欢面色苍白,不过好在是昨天那一夜睡得极好,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好,好,好,很好,这手段当真是阴毒至极。”说完,她目光看向了司琴,一双黝黑的眼眸此时如同一把利刃般直直的射了过来,杀气凌厉,一字一句地问:“说,是谁指使你下的毒?”司琴本能的摇头:“夫人,夫人,奴婢没有下毒啊,奴婢不知道啊,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这红糖生姜水里面有麝香啊!”“夫人,这红糖和生姜都是府上从外面买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夫人明查,夫人,奴婢冤枉的啊,奴婢冤枉的……”她的话沈意欢并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若是我记得没错,你是夫人送来的,是吧?”司琴面色一白:“夫人……”沈意欢此时,渐渐的归于平静,只是瓷白的脸上透着肃杀之气,她说:“当初,我与相公成婚的时候,夫人送了我几个婢女,都是一些容貌不错的女子。”“你便是其中一个。”“我和相公原是不打算收的,只是,你一直很老实,干活也识趣聪明,没有和夫人院中再有任何的来往,我想着为顾及夫人的颜面,便做主留下来了你在院上,至于其它几个不老实的都被相公给发卖出去了。”说到这里,她自嘲的一笑:“原以为,发卖出去的都是心思不正之人,可万万没有想到,我留下来的方才是毒蛇一条啊!”司琴看着这样的沈意欢,她下意识摇头:“夫人,不是我,不是奴婢,奴婢没有下毒,跟奴婢没有关系啊!”她知道她们家这位大夫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主。之前夫人送过来的一个小姐妹意图想要勾引大少爷,直接就被大夫人给发卖到了窑子里去了,而且还不是京城的窑子,这辈子怕不是都没有指望了。所以大夫人看着柔弱,却从不善良。沈意欢盯着她:“不是你,没有下毒,那这红糖生姜水里怎么会有麝香?”司琴拼命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说完,像是想到什么,指向了乔安好:“谢夫人,你为何要如此冤枉奴婢,你怎么就能知道那红糖生姜水里面会有麝香,你空白白牙就想要害我的性命吗?”那模样,声泪俱下,仿佛是受了冤枉似的。沈意欢勃然大怒:“还敢攀咬安好,你好大的胆子,来人……”乔安好阻止了她:“嫂嫂等等。”沈意欢有些不放心:“安好,你别搭理这个贱婢,我自然是有办法收拾她!”乔安好一笑:“没事的,嫂嫂,她既然这么说,咱们刚好让她彻底的死心。”沈意欢挑了一下眉头,却没有阻止,只见乔安好扭过头看向了司琴:“你说我冤枉你是吗,你说不知道这里面是有麝香是吗?”她侧过头来道:“那来人,把这灌到她的肚子里去。”“是!”司琴脸色大变,立马挣扎了起来,死活不肯活,她不能伤了身子,她还要给大少爷生孩子呢,她不可以伤了身子。沈意欢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扬手“啪”的就是一巴掌:“你说这东西没有问题,让你喝你却不喝,还敢跟我狡辩?”“贱婢,我告诉你,今天别说是有证据,便是没有证据,我杀了你也是活该!”司琴还想要狡辩,乔安好道:“其实嫂嫂,或许,她可能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沈意欢看向了乔安好:“妹妹的意思是?”乔安好道:“那麝香是跟着红糖一起练成的,混在红糖当中,想来以她一个区区贱婢的身份,怕不是不知道此等有毒之法,也没有此等技艺。”沈意欢眼前一亮:“你倒是提醒我了。”“来人,去查这红糖生姜都是哪来的?”“是!”陆知树从外面进来:“大嫂不必查了,这个我都给你找到了。”说完他道:“红糖生姜都是从外面买的,生姜就是每日送菜的菜农送来的,至于这红糖,是在京城的一家铺子买的。”“府上一并采购买的,每个月会送来一份来你们这院中!”随后他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小厮进来拿着一些红糖,他说:“这些是送到其它院的,妹妹,你也查查,有没有问题。”乔安好点头,一一细细查看了一下,最后摇头:“除了嫂嫂院中的,其它的都没有问题。”沈意欢冷笑:“看样子,这是冲着我来的啊!”她抬头问向了陆知树:“这红糖中间有人动过手脚吗?”陆知树摇头:“并没有人。”沈意欢眼眸一冷:“也就是说在红糖铺子当中便有人动了手脚了?”陆知树点头:“没错,不过大嫂放心,我已经去拿人了,很快人就会带过来,到时候就知道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了。”正说着,陆夫人与陆沐晚从外面也急匆匆的过来了,沈意欢看着她过来,眉头微拧,却还是行了一个礼:“儿媳见过婆母。”“婆母怎么来了?”陆夫人冷冷地道:“一大清早就听说你院子里面闹得不开交,现在知章不在府上,你一个人又在闹什么?”陆知树拧着眉头,刚想说话,沈意欢淡声地道:“婆母果然是消息灵通,看样子是知道了有人意欲对儿媳下毒,想要谋家儿媳的性命,特意来替儿媳做主的吧!”陆夫人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下毒?”陆沐晚更是一脸的震惊:“你开什么玩笑,谁会在陆家下毒?”沈意欢那张瓷白惹眼的脸上依旧是清清冷冷:“是啊,我也想要知道,谁这么胆大包天,胆敢在陆家对我下毒,又是如此的恨我?”陆夫人立马问:“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