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别闹了!我相信陛下,他一定是一时糊涂,才遭奸人所骗的。”
这么一来一回,朝堂之上乱了套,全在讨论麦粟尔的事情,根本不把他迪麦尔放在眼里。
他承认这事有些欠妥,可作为一个男人,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是死了算了!
迪麦尔阴沉着一张脸,一把夺过在他身旁太监手中的奏折,狠狠地丢到地上。“在你们的眼里,朕就那么没用吗?还是说,你们想要造反?”
听到迪麦尔这么说,大臣们才闭上了嘴,跪在地面上,请求他息怒。
可时不时地会有一两句,让他放麦粟尔的声音。
这一刻,迪麦尔才算明白了,西域王朝为何内忧外患?
朝臣们自以为是,不把宫女的命当一回事,哪有怎么会在乎百姓?
学不会尊重的人,不值得被理解。
迪麦尔越想越是觉得生气,他不再管那些家伙,一个劲的看奏折。
想着能批多少,便处理多少吧!
那曾想,翻开奏折的第一页,便瞧见麦粟尔三个字,跟密密麻麻的礼仪孝经。
迪麦尔气得牙痒痒,想要当初发火,质问这些口口声声,说着忠心耿耿的家伙。
可话到嘴边,他怎么都说不出口,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不得不承认,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一个接近完美的国度。
皇帝与皇嗣关系亲密,没在出现哪些问题。
可那是……
迪麦尔揉了揉太阳穴,嘴唇紧拧,手中的奏折,放在膝盖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疲惫的意味。
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主动站出来,继续讨伐迪麦尔,要他放了麦粟尔。
这时百里赫开口打断了,一位不嫌事大的将军。“我不知道诸位是怎么想的,但我相信皇帝陛下,一定有自己的考虑。”
说着,百里赫撇过头去,看了两眼迪麦尔,跟他使了使眼色。
要是迪麦尔看不懂,他这一番举动的目的,那就真的没必要继续了。
好在,迪麦尔不傻,向百里赫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告诉所有人。“朕是皇帝、是一朝天子,不是尔等能相提并论的。”
他不想过多解释,只怕越扯越麻烦。
再说,他不是皇帝吗?大臣服从皇帝的安排、指令,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迪麦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涟漪,笔直的腰杆,也出现了一些幅度。
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压力,到底是有多大,能让他一个年轻人,变成这副模样。
朝堂上不满迪麦尔的大臣也越来越多,他们不停地叫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右丞相当着所有人的面摘取乌纱帽,恭敬的放到地面上,泛红的眼眶中,含着些许泪水。
右丞相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湿润,哽咽地抱怨道:“皇帝陛下,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这无用之人,也能做得很好。”
“我等只能向您辞官,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迪麦尔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右丞相话里的意思,可他要是服软,岂不是在向所有人低头?
他是皇帝啊!无人能比他重要,他的决定就是圣旨,理应被人尊重。
呵!他或许是西域历史上,最惨的掌权者吧!
迪麦尔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意。
实在看不下去的百里赫,把话给挑明了,劝那些大臣逼人太甚。
可他的身份,却成了新一轮的围攻。
右丞相直接指出,他是康朝的使节,不能插手西域的事,也没资格说东说西。
这话一出,不少保守派,开口指责百里赫,试图染指西域。
百里赫的一番好心,遭人当做驴肝肺不说,还倒被咬一口,这种感觉,让百里赫心里很不舒服,想要直言不讳的质问他们,有什么证据?
要是换做他,或许会说出同样的话,看来,确实是他越俎代庖,插手了麻烦事,可迪麦尔需要他的帮助,他不能弃他于不顾。
百里赫冷冷地说:“笑话!我康朝的实力,想要哪个小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们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免得什么都不知道,还搞得一身的恶臭。”
秦梦羽无意间听见,有些宫女在讨论,关于百里赫的事,这才得知百里赫,顶撞各路大臣,帮助迪麦尔的事。
她能够理解百里赫的良苦用心,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里赫被人诋毁、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