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
“闻时清新,入口却醇厚,先甘而后回甜,茶是好茶,饭是好饭”
“啪!”只见少年刚一说完,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茶水湛出,将他的手烫红了一块,那杯不知是什么材地,竟毫无破损。
同桌三人见此,都停下手中碗筷,抬头看向少年,旁边一人连忙从衣服里掏出一小瓶药膏来,然后递向少年,“少爷...”
“不用,阿甘还没有做好吗?”少年向同桌问道。
“嗯,他说人多眼杂,需要等待机会”
“那我们再等他一会儿,你们多吃一点,等会儿还要赶路”
“是少爷!”三人一同答道,然后又埋头吃起饭来。
少年拿出一方绣帕,将手上的茶水擦试干净,然后转过身去翘起了二郎腿,看着这酒楼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阿桑,来把这桌的碗收一下!”一店小二看着旁边一桌已经结账离开的客人,端着菜向着内厅喊到。
“哦,来了”
不多时,只见一个黑衣少年拿着一个大的木盘走了出来,他衣服上粘着一些污渍,枯黄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着脸颊,不时还有汗水顺着头发往下滴。
千叶桑飞快的将桌上剩下的盘子拣到木盘里,然后拿出一张毛巾将桌子认真的擦得干干净净。他在这里不管什么事他都干得很认真,所以其他人都喜欢叫他做事情,而他也是来之不拒,尽心尽力的做好。
不知为何少年看着千叶桑有一丝出神,以至于在千叶桑端起装满碗盘的木盘要走时,他却无意的将脚往前面伸了一点,而这刚好勾住了千叶桑正要前进的脚。
“啪!”
千叶桑直直的摔到了过道中间,而手中碗盘无一幸免,碎了一地。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食客们停下手中碗筷,四下张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当他们发现趴在地上的千叶桑时,不以为意,又都散去,继续拼起酒来,安静片刻的酒楼瞬间又热闹起来。
千叶桑趴在地上,看着面前破碎的碗盘,不禁心里一慌,他赶忙爬起来,只顾着将那些碎片拣到木盘里,却没有看到碎片上粘满了鲜血,当他看到时,他抬起手来,发现是自己手划伤了,然后又继续的拣着碎片,仿佛伤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
“这是怎么搞起的”
千叶桑抬起头来,是那个中年人,也就是他的老板,千叶桑连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哎呀!你不知道这些碗多贵么,我看你平时干活都挺认真的,没想到也是这么慌慌张张,你走吧,我们这不需要毛手毛脚的小孩子!”中年人看着那些碎碗盘,表面气愤不已,其实内心已乐开了花,本想为了应付一下他那女儿,让这小子在这里做几天,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把他给辞了,谁知道这小子做事还挺踏实,愣是没有让他抓住把柄,现在可好了,机会来了,外面手脚麻利的人一抓一大把,即使实在忙不过来了他也不愁招不到人。
“哦”千叶桑答道,而手并没有停下来,他要把那些碎片收拾干净,他手上的伤口还不停的在往外面流着血,一点一点的滴在地板上。
“好了好了,这些我让祥贵来收拾,你跟我来我把工钱给你结了”中年男人对着千叶桑说到。
“等一下!”老板正打算走,却见刚才那黑衣少年叫住了他,
老板见眼前这少年,衣着华贵,面色红润,而同桌之人,个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却竟然如一方死物,连气息都觉察不到,修为之高难以猜测,以他多年来阅人无数的火眼精睛,一眼便看出了那些人必是听命于此少年,出门带有如此修为的随从,此少年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人。
老板面带笑容,身子微弓,双手作揖道“这位少爷有何吩咐?”
少年见老板如此模样,满脸不屑,“老板,这些碗盘算我帐上”
“哦,好的好的”老板笑着答道,而后对着千叶桑说到“算你小子走运,这些碗盘可不便宜”
“慢着”
老板转身欲走,而少年再次叫住了他,“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少年看着千叶桑还在滴血的手,心中泛起一丝不忍,对着老板说到“刚才之事因我而起,拿坛最好的酒来,我要给这位兄弟赔个不是”
老板不知少年为何这么说,不过脸上也是乐开了花,酒越贵他赚得越多,卖一坛好酒的利润可要卖上几十上百坛的普通酒才能赶得上,“二毛,给这边这少爷开一坛最好的酒送来!”喊声之中带有笑意。
“来了!”不多时,酒便送了上来,开坛之时酒香四溢,引得周围酒客纷纷侧目,对于嗜酒的他们,这可是好东西,而同时他们也在暗地里猜测,这少年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竟如此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