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三人饭后便来了街道上,整个镇子异常冷清,见不得几家灯火,连酒馆都早早的关上了门,街上犹如灾难到来前夕的景象。
那凶恶之人藏在暗处,而且每次不留痕迹,千叶桑等人也是毫无办法,到此地数日,却是没有一点线索,只见得那人背影,不知何时才能完成这一任务,没想到这护卫堂中,第一个任务便将三人困住。
惆怅行来,一夜月黑风高,却也未有异样,“难道又是天亮了才出手?”三人心中升起这个念头。
天将明,龙泽毅从黄桷树下站起,自顾说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必须占据主动,走”
天还未亮,三人回到客栈,关好门窗,佯装睡觉,却借着天色,从客栈后门悄无声息的潜入客栈不远的一处人家,这家早已人去楼空,三人顺畅的来到了二楼,伏在这阁楼窗前,屏气凝神观察着客栈门前。
孰料天已明亮,客栈也已开门,冷清的街道上却无任何动静,只听得晨风拂过的声响。
正当三人面面相觑之时,忽闻一声悲切的呼叫如尖刀一般刺破这寂静的镇子:“啊!儿啊!”
这声音犹如平地惊雷,留守在镇子的人们听此尖叫,便觉不好,虽心有惧意,却挡不住心中好奇,纷纷打开门窗探头张望。
“又是东北方!走!”
龙泽毅说完便打开窗户,持剑飞身而下,羽千兰则紧随其后,千叶桑修为尚浅,站在窗口稍作犹豫,最后亦是跳了下去,朗朗跄跄着地之后,便脚下聚力,跟了上去。
千叶桑等人朝着镇子东北方向一路飞奔,直到镇郊,只见得前方小道之上已有数人围观,三人跑到近前,拔开人群,只见人群之中,瘫坐着一白发老妇,老妇双眼失神,老泪纵横,而围观之人都在叹息。
“老人家,发生了何事?”羽千兰蹲下身来问道。
只见那老妇却是未听到一般,仍然低坐哭泣,龙泽毅问向旁人:“发生了何事?”
这人轻声说道:“艾,周婶的儿子昨晚失踪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周婶就这么一个儿子,而她早年丧夫,一个人将儿子拉扯成人,多年不易,我们亲眼所见,现在他儿子也挣得了钱了,不想发生这等事情,哎!”旁人说道。
“我看我还是搬走吧”这人声音一起,又有三五之人回去收拾家当去了。
“老人家,你是如何发现你儿子失踪的?”龙泽毅问道。
然而老妇仍然不答,仍旧老泪纵横坐在地上,沉浸在丧子之痛中,龙泽毅去扶她起来她也不起。
围观之人渐渐散去,千叶桑三人无计可施,只得将老妇扶回屋去,这老妇房子前有着一个小院子,砌着简单的围墙,屋中稍显破败,看来过得清贫,日子并不宽裕,这妇人一人撑一片天,可想她养子多么不易,而到头来却如竹篮盛水,人如烟逝。
老妇坐在堂前椅上,望着远处,无声落泪,千叶桑三人一直守在屋中,未曾离去,时至上午,老妇情绪终是缓了一点,她两眼无神,轻声开口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问完我也要走了。”
“老人家,你是何时发现你儿子不见了的?”龙泽毅问道。
“昨天晚上,我...我半夜听到院中有啪,啪,啪的声音,我也没有起来看,没想到早上我一起来,就看到这门开着,我儿啊已不见了,都怪我那时候没有起来哦!”老妇又开始哽咽起来。
“有没有可能是你儿子外出了呢”羽千兰道。
“不可能的,我儿一向懂事,出门都要给我打招呼的,这次恐怕...呜呜呜”老妇话未说完又已哭了起来。
丧子之痛,岂是他们还未为人父的人能理解的,千叶桑自我封闭多时,连情感都缺失了一部分的人又怎能安慰别人,而龙泽毅与羽千兰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亦不知如何安慰,只怕越说越勾起老人的伤心之处,羽千兰只得走了过去,让老妇靠在自己身上。
千叶桑与龙泽毅对视一眼,两人轻声来到院中。
“啪、啪是什么声音?”龙泽毅不解的问道。
千叶桑不答,而是低下头来看着地面,似找寻着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龙泽毅跟了上去。
不多时,只见千叶桑手指着地面道:“看”
龙泽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却没见着地上有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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