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把脚上另一只高跟鞋也取下来,雪白的脚直接踏在地面上,细小的石子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脚割破,隐约见到毛细血管里面的血流出。
但是,性命最重要,这点小伤算什么?想通了就明白,举起手里两只高跟鞋就跟几个男人打起来,专挑他们最脆弱的一个部位砸,一次不够,再来,易芮萩全然奉陪。
“你……你你你,你给我懂(等)着!”一个非常倒霉的小弟被砸地话都说不清楚,只能讲些没用的,易芮萩理都不理。
只是,南拾那一边情况不容乐观。
“砰!”南拾为了躲避几个小弟手中挥舞的棍子,握着报警器的手一不小心松开,报警器摔在了地上,只能看见微弱的红光,不过几分钟,便消散,不见光点。
“这下没有机会报警了吧?小美人,别怕,乖乖过来,爷来疼你……”老大哥淫笑着用手就朝角落里南拾的手臂伸去,眼底的**渐浓。
“恶心!”南拾挪动脚步到另一边,但周围人太多了,躲根本不是办法。无奈,朝易芮萩悄悄比了一个手势,但愿她可以看见。
易芮萩自然明白,即使不愿意抛下好友一走了之,现在她去找人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停止拿高跟鞋砸脸,一溜烟,能跑多块跑多快,朝人流密集的地方赶去。
南拾第一次这么紧张,不免闭上双眼:希望奇迹发生吧……
“哎呦!”一阵的哭天喊地哀嚎声从耳边传来,震惊了“倏”地一下睁开眼的南拾。
可能这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幕了。
一个男生踢腿,空翻,侧身躲过棒子的追踪,还夺过棒子毫不留情面地捅向几个混混,眼底的怒意随时爆发出来。
这还不够,似是发现了那些混混流氓的不甘,邪魅地勾了勾嘴角,像是拆卸零件一样折断了他们的手臂,听见的就是不时传来的“咔嚓”声响,让人心生寒意:这是何方妖孽?
“大爷,不不,大侠,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的,放惹我吧……”那位老大哥第一次被人虐得这么惨,即使想要报复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是不是人家对手;而现在,明显只有求饶的份了。
不过男生才没什么精力去管这些小混混,径直朝南拾所在的方向走去,很体贴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南拾披上:“没受惊吧?”
不过南拾拒绝了他的好意,把外套重新交到男生的手上:“没事,谢谢。”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来很危险的知道吗?看你这身装扮,应该是学校里出来的吧,今天是什么欢迎仪式,你也是逃出来的?”
男生这时候和之前那个揍人二话不说的风格差远了,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个十足还没长大的大男孩。
“谢谢关心,以后如果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了。”南拾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平整的名片递给男生表达感谢,初来乍到,她还不想随便就欠别人人情。
“这个就算了……喂,别走啊!”还没等男生把话说完,南拾就直接离开了,头也不回,留下男生手中的一张名片,单薄清晰。
“原来你叫南拾……”男生小声嘟哝着南拾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永远都说不尽。
要不是朦胧的月色,南拾应该看得见,就是飞机上帮她搬行李的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