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情感千种万种,每一种都有自身存在的独特性。原野方绍一是最幸运的那一批里面的,少年相遇,之后喜欢,相爱,结婚。虽然后来离了吧,但感情还在,人也都没失去那份想爱的心。
对比他们,杨斯然就是最苦的那一批。心动同样从年少开始,但与其说是投身于一个人,不如说是投身于一段苦恋时光。
好像就只是转个眼的时间,那么多年就过去了。
“他……”原野看着他的脸,有点迟疑,也有点不忍心说,“喜欢耿哥得挺辛苦吧?”
杨斯然脸上平平静静的,眼角那点淡淡的笑意一直挂着,摇了摇头:“没有。”
感情的事儿从来用不着劝,每个成年人都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的心意买单,任何选择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就够了。原野拍了下他肩膀,只说了句:“那就行,自己觉得好就行。”
杨斯然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他的这些,不想说,也没人可说。但这天竟然也没瞒着原野,还讲得挺有劲儿的。原野这些年和耿靳维接触不多,这人也的确没结婚,但也没公开有过什么女朋友男朋友的,他就不提这事儿。没想到这天竟然莫名其妙就这么听了段耿总感情上的八卦。
很多喜欢往往都开始得没有来由,杨斯然喜欢上耿靳维的时候也是十七岁。甚至什么都不需要有,仅仅是看见了,看见了就喜欢上了,也不需要个理由,所谓一见钟情吧。
耿靳维那时候就住他家楼上,电梯里刻意或不刻意地偶尔遇见,耿靳维好像从来就不知道楼下住着这么个年轻的男孩儿。很多次杨斯然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站在那个高大男人的身前,电梯里反光能看到他的脸,但杨斯然从来不敢看,他都是低着头,隐隐约约能看到身后那双穿着西裤的腿。这就足够让杨斯然心脏剧烈鼓动,耳膜轰隆作响听不到声音。
甚至计算好了时间和动作轨迹,在耿靳维伸手去按电梯按钮的时候也伸出手去假装要按,手指在男人手背上轻轻一碰。之后指尖滚烫猛地一缩,男人微微低头垂眼看了看他,杨斯然感觉心脏在胸腔里都要装不住了。
再后来耿靳维就搬走了,见一次那么难。
听来简简单单一段苦涩单恋,别人听着几句话就完事儿了,但对一天一天把这些年熬成故事的人来说,那是揣着一颗心去等待和祈盼的十年。
原野听完多多少少有点吃惊,没想到小杨竟然是个情种。
“厉害啊……”原野站起来动了动腿,总这么站着脚腕受不了,他回头看着杨斯然,问他,“那你又怎么被他签了的?也是你打算好的?”
杨斯然说起这个好像连眼睛都更亮了一些,他说:“真的只是巧合,巧合遇见。”
确实是巧合,杨斯然去娱乐公司签合同,写了几首曲子,也不值几个钱,但合同还是要签的。他在楼里一眼看到耿靳维,屏住呼吸去和他打招呼。耿靳维搬走之后没再见过杨斯然了,但对他还有印象,挑眉淡淡地看向他,杨斯然说话不太顺畅,说自己原来住在他楼下。
很艰涩的开场,之后就没有句子能再说。
后来耿靳维竟然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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