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耿靳维还在电话里交代着事,宽大的手掌探进杨斯然睡衣,在他的窄腰上重重地捏了两把。杨斯然乖乖地伏在他身上,被捏疼了也不会出声,连呼吸声音都轻轻的,不会在耿靳维打电话的时候造次。
捏过两把之后又逗弄一样地摸摸他头发,捏捏脖子。杨斯然闭着眼,这样在耿靳维手掌之下被漫不经心地揉弄,对他来说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明天我不回公司,你自己看着办。”耿靳维说话的语调和声线都很稳,揉着怀里的杨斯然就像揉着一只安静的猫。
杨斯然仰头,动作确实像猫一样,抬着头用嘴唇去吻耿靳维的掌心。耿靳维用手罩着他的脸,杨斯然伸出舌尖试探着碰了碰。
耿靳维眼神微暗,看着杨斯然仰起来的那截纤长的脖子。他的手向下按了按,杨斯然就无声地从他腿上滑了下去,跪坐在沙发前,脸埋了下去……
耿靳维垂眼看着他发顶,喉结滑动,但该讲的话还是继续在讲。他的手时而摸摸杨斯然的发顶,时而兜兜他的下巴。他伸手过来得时候杨斯然会配合地握住他的手,动作柔软地去和他十指交扣。指缝贴着指缝,杨斯然喜欢这样握着他的手,缓慢又虔诚地摩挲他的手指。
杨斯然是个称职的情人,他对自己这个身份感到幸运和满足。他永远本分听话,尽管现在也已经挺有地位了,可在这个人面前,他没变过,也永远不会变。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耿靳维挂了电话,手机随手扔在一边。杨斯然吐出口中的物件,嘴唇濡湿,他轻轻舔自己的嘴唇,眼里水润润的,叫了声“叔叔”。
耿靳维沉着喉音“嗯”了声。
他喝了酒,不再讲电话之后呼吸就渐渐变得粗了。杨斯然这样仰脸看他,眼里永远带着虔诚的情意,喃喃地道:“我很想您。”
耿靳维没说话,只是撚了一把他的耳垂。
耿靳维在做那事时从来都是汹涌粗暴的,他手很重,也喜欢把杨斯然的腿按成一个夸张的角度。他喜欢在做的时候捏他的腿根,所以杨斯然晚上进过他房间后,第二天腿上经常会青紫一片。
耿靳维一口咬在他肚子上,杨斯然受了疼,忍不住“嘶”了声。
在耿靳维咬过后抬头离开的时候,杨斯然的手摸摸刚才被咬的地方,耿靳维挑眉问他:“疼?”
杨斯然摇摇头,嘴边挂着笑,轻声道:“……喜欢。”
他平时乖,在床上也乖,任怎么折腾都会配合,实在受不住了会小声的哼着求,从来不会大哭。他这样会比哭更招人疼,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有时候什么都不要不求的孩子,反而让人想多给他一些。眼里明晃晃的挂着爱意,嘴里又什么都不说,这样的孩子才更戳人心。
“叔叔……”杨斯然呢喃着叫他,眼神有些迷离,太激烈了眼底很红,“嗯……受不了了。”
耿靳维掐着他一截细腰,他在床上话从来不多。杨斯然抬手想去碰他,却因为姿势的原因够不着,他眨眼的时候眼边滑了一滴水下来,顺着眼尾流进鬓间,他红着鼻尖哑声道:“您抱抱我。”
耿靳维看着他的脸,表情虽然没变,但眼里突然就带了点笑意。他迁就地俯下身,两只胳膊强势地把杨斯然困在中间。杨斯然环了他的肩,把脸在他锁骨边蹭了蹭。
“这委屈的。”耿靳维说了句。
“不委屈。”杨斯然立刻道,“我就是太舒服了……想抱一下。”
耿靳维于是点了点头,亲了亲他的嘴。杨斯然讨好地探出舌尖,被人咬住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不疼,但会让心脏紧缩发麻。
爱了十几年了,能这样做他的情人,这在从前杨斯然不敢想。
一切平息结束的时候,杨斯然腿都是软的,有些站不住。被耿靳维搂着冲澡的时候杨斯然还是因为今天突然见到了人而有些发腻。耿靳维大手捋掉了他肩膀上的泡沫,杨斯然缩了缩肩膀,笑着说:“好痒。”
耿靳维看他一眼,还是话很少,只是又故意在他腰侧摸了一把。杨斯然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于是笑着朝旁边侧了侧腰。
关了灯,杨斯然缩在耿靳维怀里,柔软的头发扫过耿靳维下巴。
“我今天看见您心跳都停了,”杨斯然笑着轻声道,“您怎么来了啊?”
耿靳维闭着眼睛,半睡不睡的:“探班。”
杨斯然在黑暗中放肆的问:“探……谁的班?”
耿靳维冷笑一声:“谁发消息说想我想我的,我就探谁的班。”
杨斯然于是笑了,亲亲耿靳维脖子,过会儿道:“您太好了。”
耿靳维手在他腰上捏了捏,淡淡道:“睡,明早不是有戏。”
“嗯……”杨斯然听话地闭了眼,却还是忍不住问,“您明天走吗?”
黑暗中没人答他话,杨斯然没等到回答,也不执着这个,听话的睡了。耿靳维让他睡,那就不会再和他聊天。
到底还是累了,折腾了大半宿,体力也被榨了个差不多,杨斯然很快就睡熟了。耿靳维吹了口气,把嘴边几根软软的头发吹开。
怎么听话也就是个孩子,给了糖吃就兴奋得不睡觉。
耿靳维嗤笑了声,小孩子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