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得沉重许多。
没办法,慕红鲤的睡衣是李长岁亲自给她挑选的,手工蚕丝的面料,说薄如蝉翼也不夸张,李长岁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怀中玉人那柔软的身子。
只是,慕红鲤似乎察觉到了李长岁的心思,俏脸微红,摇摇头,道:“你刚刚受伤,不行。”
“真不行?”
“真不行!”
“嗐!不行就不行吧。”
李长岁摆了摆手,摆出一副遗憾的姿态,背对着慕红鲤躺下。
见此情形,慕红鲤偷笑一声,揽住李长岁腰身,道:“如果不影响到伤口的话…”
听到这里,李长岁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什么伤不伤口的?
勥烎!
一番云雨,已是翌日清晨。
被折腾了大半宿,慕红鲤万一疲惫不堪,昏昏睡去,而李长岁则起身洗漱,穿好衣服,准备出发。
李长岁明白,他留在这里,只会给慕家添麻烦。
如果是一开始,李长岁绝对不会介意这么做。
毕竟,慕家生死,与我何干?
但现在不同了。
哪怕是为了慕红鲤的感受,李长岁也只能离开。
带上石中剑,李长岁离开慕家,回到二人租的房子中去。
李长岁倒也不介意孤江道人知道自己离开,甚至说知道了更好,这样也可以转移一下孤江道人的注意力。
回到自己的小家,李长岁的身心突然放松下来,瘫倒在沙发上,李长岁打开电视,并不是想看些什么,只是想给这空旷的房间,增添一丝烟火气。
偶然间打开手机,李长岁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冬至。
没来由的,李长岁走进厨房,翻看冰箱,终于找到一包速冻饺子。
李长岁不大爱吃,但总归比没有强。
打开燃气灶,烧水,听着水咕嘟咕嘟的声音,李长岁突然感到有些孤独。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李长岁盛出饺子,坐在餐桌前,没吃,转身回到了房间。
直到现在,李长岁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
它不像狂风暴雨般来的猛烈,只是在电视机中欢快的笑声,冰箱把手上留下的灰尘,已经过期半个月的速冻饺子,它突然出现。
长叹一声,李长岁关灯,用被子蒙住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开手机,一次又一次的关闭。
不知何时,李长岁猛然发现,除却慕红鲤,郭涛之外,除了父母,他居然没有一个朋友,一个都没有。
猛然起身,却撕裂了伤口,鲜血渗透纱布,滴落在地砖上,李长岁弯腰去擦,却有更多血液滴落。
“也不知道…郭涛咋样了…”
鬼使神差的,李长岁拨通了孤江道人的电话。
“你知道我在哪,来找我,我有事和你说。”
说完,李长岁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坐在沙发上,孤独感,烟消云散。
嗐,哪来的那么多自我优越感?
谁人没有这个阶段?
打开冰箱,拿出几罐啤酒,趁着喷涌而出的二氧化碳,李长岁痛饮一杯,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