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你,也耍了一些小心思,你肯定也看出来了,所以对我不爽。但是那是一开始啊。五方观那个事,我爹给我派了活儿,我不完成哪里有今日的自由自在呢?我也有苦衷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一直都护着你、护着你们丰元还有你哥,五方观出那么大的事,我都保你们全身而退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明白啊!”
他越说越气,站起来,像小孩子一样跺了下脚,就从橡皮筏里爬起来转身向下游走了。
这一幕看得文北言目瞪口呆,这怎么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的啊?
看着程远逸气鼓鼓的背影,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他不是不担心冉青临,甚至可以说,现在急得心里像有猫儿在挠,但程远逸身份特殊,他必须要避开他,否则一旦自己身份曝光,就再也不会有安生日子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当年没有跟大师兄卓斯弈报备就擅自行事,上通天峰取得了魔鼎“不自哀”的缘故。
一步走错,他的人生整个都变了。
文北言心里有事,也没有余裕去关心他人了。他拿了木头桨在溪边的岩石上点了一下,想继续漂完,追上卓斯弈,然而,点了一下没推动,他再用力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动。
这时他一抬头,发现那个气鼓鼓跑掉的人又回来了,就站在不远处插着腰,依旧是气鼓鼓的看着他。
“你看你!没有我,连船都开不动!”
是我的问题么?不是因为你用灵力死死顶着橡皮筏的愿意么?
程远逸气鼓鼓的回到橡皮筏上,一屁股坐下。
“我跟你讲,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文北言索性把桨一丢:“程少要打要杀就直接来吧。”
程远逸:“那你今天晚上陪我玩,明天再回家。”
文北言清清嗓子,都懒得看他了:“不好意思,我不卖身,恕不奉陪。”
程远逸:“你又想歪了!我是说,吃饭,看电影,喝酒,说话。你要是想唱歌,我带你去KtV请当红歌星陪唱;你要是想跳舞,我叫两三个女团来陪跳;你要是想打台球,我找个至少全国冠军来陪打。行不行?”
文北言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有句话我忍了很久了。按理来说,你也是出身名门的贵公子了,你小时候请的教书先生都是举人吧?家里看家护院的都是武状元吧?家里的掌事嬷嬷是宫里出来的,没错吧?但是为什么,你说话办事总透着一股暴发户土大款的感觉呢?阳城集团不是全球前十吗,你跟老外谈生意也这样吗?”
程远逸一脸的理所当然:“就这样,这样特别好使。”停一停他又说,“我小时候是在青苗观里长大了,我读书写字都是我娘教的,观里的事是我爹的弟子们打理的。我家既没有举人,也没有武状元,更没有宫里出来的掌事嬷嬷。”
他越说越委屈,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奶狗。
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啊。
文北言前世活了快三千年,他无论是对墨拾、于小舟还是程远逸,都抱着一种“看你小孩子闹腾”的心态。你要跟他来硬的,他只有“我要把你扇得找不着北,让你知道谁是老大”;但是你要是一示弱,他立刻就开启了怜爱模式。
“行,今天晚上就跟你一起,吃喝嫖赌过一晚,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