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原枭并不担心自己或者但丁会被追查到,更不担心被工会惩罚。
主要原因自然是猎魔人的群体特殊性。作为超越了大部分普通人和世俗武力的存在,很多猎魔人会比普通人更爱管闲事,无论是出于炫耀力量还是正道的光,任务里随手处理几个法律暂时奈何不了的混蛋还是简单的。工会自然也明白这种事要管是管不住的,只能私下里搞了些隐性规定,即只要不是利用能力作奸犯科,并且不让相关机构抓到尾巴,工会一概不会过问。而原枭和但丁又是毁尸灭迹的一把好手,从来没被抓过尾巴。
一切都已经完成得完美无缺,接下来就是启程的时刻了。
“到最后也没在这个城市好好玩玩,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夜景。”但丁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繁华感叹道。他长期驻守在工会内部,任务都很少接取,这种出外勤的任务就更不用说,所以这次他还是挺想玩玩的,但是看到其他人全都兴致不高,也只能作罢。
“总会有机会的,下个月我还有个私活,出外勤,你要是想玩,和我走一趟?”原枭开始谆谆善诱,他还是很乐意拉着但丁一起的,虽然但丁本次任务的表现被任华裳骂的狗血喷头,但是原枭自然是清楚但丁的真正实力,到哪都想带上这个听话又够强的帮手。
“我这个议员长还在旁边呢,你们接私活能不能小声点。”任华裳劈里啪啦操作着架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有抬起来。
原枭耸了耸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蓝东震坐在林肯车的最后一排,他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大部分时间里,他更愿意沉浸在思维的海洋,琢磨事,琢磨人,琢磨该琢磨什么。按照他的话说,自己的命是仇人好心留下的,自然不能白白浪费。时至今日,通过自己的“琢磨”和高到可怕的谋略能力,华夏境内已经至少有三条大型的情报网络和无数条小的下行分支为其服务。
但这并不是他满足的终点。
蓝东震的目标只有一个——杀了自己全家的前猎魔人,蓝否。
“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原枭就坐在蓝东震的前排,没有回头,孤零零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忘不掉。”蓝东震开口说道。
“如果你能找到他,想怎么处理?”原枭继续问道。
“杀了自然太便宜他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至少六套方案,能够让他尽可能地多受一些痛苦。”蓝东震轻巧地说出了残忍的话语,抬手扶了一下眼镜,抹去了快要溢出来的愤怒。
“挺好的。”原枭用敷衍的三个字结束了这场没头没尾的对话。
但是这两个身上都有着无法忘却的深仇的男人,都明白对方想表达些什么。
仇,总归是要自己亲手报,才能来的痛快。
车速很快,机场到了。
任华裳的私人飞机还没有修理好,这次只能乘坐普通航班。下车之后,有两位身着黑色西服的中年人立于车侧,对任华裳恭敬地鞠了一躬。
“小姐,机票已经买好了。”其中一人将手中的机票双手递给了任华裳。
“辛苦了。”任华裳很明显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但是立马调整了过来,对着两个前来接待的人表示了慰问。
原枭察觉到了,蓝东震也察觉到了,但是两个人出于不同动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行李自然也不用原枭他们自己动手了,更多的便服工作人员从两位西装男的身后涌现,礼貌而冷漠地各司其职,从搬运行李到引路前行,没有一丝的差池。
上了飞机,不出所料,头等舱已经被包下来了,舱内的乘客只有原枭一行人。
“你以后和君锁结了婚,有没有找个高薪保镖看孩子的想法,我觉得在各个方面我都符合标准。”原枭义正言辞地说道。
“得了吧,你带出来的孩子怕不是刚回跑就能把家拆了。”任华裳少有地幽默了一回。
但丁和孙海青在一旁配合地晒笑,引来了原枭的一顿白眼。
任华裳不再说话,靠在头等舱舒服的靠椅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