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比你早死的。”原枭又低下头干呕了几次,引来了俄尔库斯一阵嘲笑。原枭平静地又捡起了一块骨头,一语不发地盯着俄尔库斯。
“神经病啊你!”俄尔库斯怪叫一声,从血海中召唤出了一个血茧,迅速地包裹住了全身,沉入了血海的深处。
原枭并没有半分的得意,除去自身的确受了不小的伤之外,更让他担心的是,这种搏命的方式到底还能限制俄尔库斯多久?
自己终有一天会化为一堆白骨,可俄尔库斯的生命已经接近不朽,如何能在自己行将就木之前,完全地泯灭掉俄尔库斯的存在,是原枭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的难题。
“练级地点吗?”原枭抛投着手中的骨头,另一只手从虚空深处把“魇”拔了出来。
“魇”已经完全苏醒,靠的就是最后一战里但丁全力爆发“坠落”时,流露出的庞大能量,“魇”好像对着这种能量非常的渴求,就像是婴儿对于母乳一般的感觉,少许就能喂饱它的肚子,让它从沉眠中苏醒过来。
“不知道,会不会有你想吃的食物呢。”原枭抚摸着“魇”的刀身,湛蓝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回应着原枭的抚摸。
......
时间过得很快,任华裳感受到了飞机落地时的冲击感和失重感,从浅睡眠中清醒了过来。她虽然不像原枭这种非人类脱离了人类基本需求,睡眠对她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但“暮光列车”带来的强大精神力加成让她完全可以在睡梦中同时进行思考,于是浅睡眠就成了很好的选择。
飞机的舱门刚刚打开,一位身着深色西服的中年人已经在躬身迎接了,正是那位曾经出现在工会里,能够瞬间消失的家伙。
“小姐,家主吩咐,您一落地,就回去一趟,车已经备好了。”中年人异常恭敬地说道,甚至不敢抬起头看向任华裳的眼睛。
任华裳听到“家主”两个字,有些许的不自然,就像是在去往机场的车上时的一样,被蓝东震和原枭两个习惯于观察细节的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看来任华裳和任逍遥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原枭飞速地思考着,得出了一些暗藏于心的结论。
“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合作就要到此为止了。”任华裳把自己的行李递给了中年男人,在他消失之后,转向了原枭一行人。
“合作的很愉快?,长官,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但丁微微躬身,谦逊地回应道。
“不要停下变强啊,头儿,下次见面打不过我就丢人了。”原枭露出了挑衅的微笑,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表情不能变化了,知道又中了任华裳的招了。
“蓝东震,恐怕你要和我走一趟了。”任华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蓝东震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悬梯下的那个突然出现的中年人。
任逍遥这么着急让任华裳回去,自然是知道了蓝东震的事情,这一关,蓝东震只能自己过。
任华裳临走之前,拍了拍孙海青的肩膀,说道:“海清,你的潜力不比我低,希望在不远的将来,我可以在萨佩纽的考核中见到你。”
萨佩纽作为猎魔人工会的王牌队伍,每年只有一次考核,而且是“无指定名额”——这也就意味着,可以一年招十个,也可以十年招一个,从来不会存在任何的徇私舞弊现象,因为如果实力不足,进去就是送死,这可不是什么镶金边,萨佩纽的每项任务都是难度高到吓人,比如之前那次围猎恶魔君主,一位“舜”毫无征兆地就此陨落,没有任何人感到意外,这就是萨佩纽的残酷。
任华裳走了,这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次小任务,原枭、但丁、孙海青、蓝东震,也不过是普通的过客,或许在今后的人生中,因缘际会再相遇,但至少目前,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给任华裳留下更深的印象。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复命了。”但丁拿起了自己和孙海青的行李,率先走下了悬梯,作为一个绅士,他自然是不会让女士拿重物的。
原枭叹了口气,对孙海青说了句“这可能就是男人吧”,也拿起了行李走了出去。
孙海青看向外面,正是清晨的曙光。
光芒照射在两个挺拔的身影上,让人无比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