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不过既然她答应冉清去救他姐姐,如今即将深入敌巢,若是遇到草菅人命的修士,她恐怕依旧会忍不住出手取人性命。
她也想像侠客一般执三尺青锋,一身正气,斩魍魉魑魅,荡天下不平,可真做了,才发现这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单是杀个人,她就拖拖拉拉犹犹豫豫,做不到洒脱利落。
最终,白秋池还是跟着她一起进了这间酒楼。
看着她叫了满满一桌子菜,一脸享受的吃吃喝喝,浑身上下充斥着鲜活生动的气息。
看起来,好像格外不错。
他自从开始炼精化气,便从未沾过食物,并非是修士的洁身自好,真实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曾经日夜饱受的割肤之痛,即便肉已经长好,即便伤疤已经愈合,可记忆从不曾被尘封,一切苦痛恍如昨日,伪装的笑容下始终是紧绷的神经和敏感的情绪。
唯独在这个人身边,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疲累沧桑的心,只要被她的眼神熨烫,便能好好的歇息一下,入梦香甜的沉眠。
他看着她的唇角染上了甜腻的银耳汤汁,忍不住伸手用帕子轻轻替她擦拭嘴唇。
来回拭动的棉纱抚摸着她红润的嘴唇,酥酥痒痒的麻意从后脊径直蹿上头皮。
薛莺莺诧异地看着他。
他眼尾的红痣颜色鲜艳,眼波温柔,脸上平静,可却给人美艳奇异的的热烈错觉,仿佛隐藏在海面下汹涌贲烈即欲喷发的岩浆。
薛莺莺放下汤勺,忍不住整理一下发丝,虽然不确定,她偏了偏脑袋避开了他亲密暧昧的动作,但还是有些羞涩的问道:“虽然我在拈花院把你救下来了,可能使得你避免发生即将被侮辱的遭遇,我知道你或许是心存感激,可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你不会是因此爱上我了吧?”
隐晦的心意被直白解剖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心脏传来淡淡的痛意。
爱。
原来他的世界里,竟然还存在这种东西。
白秋池不忙着否认,反而深深觑了她一眼。
他不慌不忙放下帕子,伸手往她衣襟处指了指,一脸坦然:“薛道友,在下在落神宗一直负责新入门的弟子,下至三岁婴孩,都由在下照料,一时之间忍不住,还请不要怪罪才好。”
他温柔笑了笑,忍不住朝她鼓鼓胀胀的胸脯处多看了两眼,特地加了一句,“还请薛道友不要胡思乱想才好。”
薛莺莺低头一看,只见衣襟处居然湿了一片,刚才喝汤时汤汁洒漏,真是邋里邋遢惹人笑话了。
她脸红了红,没想到胸大了居然会有这种烦恼,这是她从未想过的。
原本酒楼里寂静无声,只有他们二人在用餐。。
这时,新涌入一批食客,咋咋呼呼气氛嘈杂,竟然不知不觉缓解了她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