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眸光微闪,一直横置于后腰处的铡刀便已猛的飞出,带起一片刀光的同时,出鞘的铡刀打了个旋后于他身后离地一尺的位置浮动,银白色的刀光晃动间,已做好了随时横扫当场的准备。
因为,在离开的的喀喀湖时,那一群连脸上都画满纹身的社会大哥们对于北方的“王”语焉不详,因此面对着这群勉强算是还有些统一风貌的“原住民”,孟岩便生出了过来打探一下北方那气柱位置情况的打算,没想到......
这一个个的印第安人脾气竟是如此火爆,当然,同样脾气不怎么好的孟岩又哪里会向着他们低头?
不得不说的是,孟岩刚刚露的那一手确实有些效果,虽然并未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但也不是他们这些士兵可以做到的,因此,剑拔弩张的氛围似被冻结,持续着僵持不下的态势。
“让开、让开……”
远远便响起的呼喝打破了短暂的僵持,一名带着瓜皮帽身着胸前绣着兽纹图案的白衣壮汉在两名亲卫的护送下,于被呵斥开的道路间站定,细细打量起了孟岩。
正如那句名言,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对方看着孟岩,孟岩同样也在看着面前这气度明显与那湖边立杆的二十四位个带头大哥们有着极大差距的魁梧男子。
怎么说呢?
如果将面前这些士兵与那似是将军的人比作正规军,那么,湖边的那些大哥,则是名副其实的伪军,还是就近抓的。
“你……”
杂乱的喝问刚起,那在正反两面画着繁复纹样的棒槌扬起的同时,孟岩举起的剑指已然放下,而在他这挑衅的动作下,悬浮的铡刀已经归鞘。
“住手!”
虬结的双臂张开,宽阔的巴掌扬起,止住了在场所有人那踏前欲扑的动作,即将挥下的,带着黑曜石石片的棒槌也瞬止在了半空。
“你是什么人?”
面对孟岩的挑衅行为,似是将军的男人开口问话,尽量压抑的情绪同时也已经从他那短短的五个字中表露了个一清二楚。
“玄鸟!看!是玄鸟!”
一声惊呼,堵住了孟岩欲言的话语,那名站在将军身旁的士兵抬起的手臂也似有魔力般拉拽着在场众人的视线,齐齐渐视向跃到孟岩肩膀上的黑色乌鸦......
林间空地的大帐中。
匆忙赶至的随军祭司在金乌的鄙夷下确认了自己并不认识这神奇的玄鸟后,顺理成章的,抱着不解即为神的态度,将孟岩客气的迎进了大帐。
“我们受候喜王之命,前去南方查看昨日的异常,顺便抓捕当年逃跑的一众叛徒。”
“这么说那候爵的传承还在……”
没理会对方的目的,孟岩抓住了对方话语中,自己需要的信息,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那一部分。
其实,按照华夏一直以来的传统,至少是在三家分晋之前,只要国家还在,没有什么大错的情况下,只要人还在,那么爵位便可以一直传承下去。
虽然,自己以为的侯爷,在对方的口中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王,但保底估计,候爷的爵位应该是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