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敬仁去看救回来的人,发现人已经醒了,正捧着碗喝粥,笑着问道,“你醒了。”肖峰望着眼前笑眯眯的男子,二十七八岁左右;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体型匀称,充满士族的风流高贵的气度。唯有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精明强干的本质。
肖峰放下碗,擦擦嘴才问道,“是先生救了在下?在下暂时行动不便,失礼了,等在下全愈,必有重谢。”
白敬仁也在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玄色的衣服已经被换下,只着白色中衣,长发如墨散落,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如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自己。
白敬仁呵呵笑着,明知道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眼底的戒备还那么深,这人是有被害妄想症吗,不过也难怪,被人追杀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有戒备也很正常。
“不必客气,我是大夫,救人乃天职,昨天来府城的路上,见你躺在路边,深受重伤才顺手把你救了来,要没有什么急事,你就好好养伤吧,伤的挺重的,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脉。”
“您说什么,这里是府城?”完了,怎么又回来了,那些杀手没有找到我,直接去了青山镇,那小外甥兄妹不是很危险。不行我得赶快去把小外甥他们带走,肖峰心中嘀咕,暗暗着急。
肖峰躺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却拉扯到胸口的伤,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纱布。白敬仁要气死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给救回来,这是要自找死路吗?你要想死你早说呀,免得浪费我一瓶子的灵药灵水。”
肖峰心急如焚,坐在床上用手捶着床,愤恨道,“云家的毒妇,你等着,如果我外甥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肖峰绝不放过你。”
白敬仁注意到他脸上神情变化,肯定又是一场豪门恩怨,他懒得管,但这人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他就要管一管了,“我说小子,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就这么闹腾,麻烦你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行不行,你要是这么想死,先把我的药费给结了再死。承惠一千两。”白敬仁说完就伸出手。
肖峰下意识的在怀中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到,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他不好意思道,“您知道我衣服在哪儿吗?”
白敬仁好玄没学晚宁给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又不是我给你换的衣服我怎么知道,你等着,我给你问问。”白敬仁出门见一个小丫头站在廊下,向她招招手,小丫头见贵人叫她,忙小步跑了过来,“见过白大夫,请问您有何吩咐?”
“昨晚是谁给屋里的公子换的衣服,可知道他的衣服去哪儿了?”
“回白大夫的话,衣服红杏姐姐拿去丢了,不过,那位公子身上的东西我都收在房间的柜子里,我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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