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燕岐山取来了两个锦盒,两枚散发着奇特异香的续命丹静静地躺在锦盒中。
邢锋眼神炽热,咽了一下口水,真想一口吞下,一颗就是十年寿命啊,傻子也想要这天大的福分啊。
他悻悻地按捺住躁动的心思,把续命丹收了起来,得意地笑道:“多谢了,告辞。”
“流云呢?”燕岐山迫不及待地问 ” 。
“稍后令公子自然会安然无恙地回来,海外的工厂也会平安无事。”说罢,掉头就走,带着一行人龙行虎步地离开了燕家。
燕岐山肝火大动,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父亲,这个邢锋算什么东西,也敢骑在我们燕家头上,真是太气人了。”
燕破天却渐渐冷静下来,平静地说:“树大招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看来燕家兴盛这么久,在某些人看来反而成了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来咬一口了。”
“哼,也不怕磕着牙。”
“若是牙口好,没准还真能从我们身上撕下一块肥肉。岐山,这世道要变了。”燕破天所有所思地感慨。
“不可能吧。”燕岐山难以置信地惊呼起来。
“呵呵,你的感觉还是太迟钝了,你没看出官方的力量这些年越来越强大了吗?以前,他们还要倚仗我们,可如今已经在刻意疏远我们,你没发觉与我们相熟的那些官员都在一步步可以与我们保持距离吗?”
经父亲这么一提醒,燕岐山就像是醍醐灌顶一样,恍然大悟。
“父亲你不说,我还真没察觉,这么细细一想,这两年与我们交好的官员确实在一步步疏远我们。”
“所以,官方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在一点点削弱我们这些大家族的影响力。当初建国初期,因为各大家族人力财力物力都很充足,对这个匮乏的国家而言乃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所以官方才容忍我们的存在。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变迁,这一切都会悄然发生变化,这是时代的必然,若是不认清这一点,那最后肯定就会是悲剧收场。”燕破天悻悻地说。
古人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燕破天没有悲哀,更没有愤怒,因为换做是他也会这样做。各大家族实力庞大,若是不削弱其影响力,那官方的许多决策意志就不发贯彻执行下去,换做是谁都会有所行动。
当然,这个现代化的社会做事温和许多,只是削弱影响力,只要你知进退,最终依旧可以有一个好结果。
“父亲,莫非这次我们交出续命丹是给上面一个信号?”燕岐山若有所悟地问。
燕破天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道:“聪明,这就是一个信号,让上面的人对我们燕家放心,不至于把我们燕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毕竟我们燕家是几个家族中最大的,想不成为目标都难。”
燕岐山愤愤不平地说:“难道我们就没有对策了吗?这样任人宰割。”
燕破天高深莫测地笑道:“世事变幻,谁有说的清呢?”
燕岐山若有所思,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燕青衣的预言,惊疑不定地说:“青衣说这世间将会有一场浩劫,到时候世事变幻,而唐铮会力挽狂澜,我们与唐铮保持着密切的关系,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寻求转机。”
顿时,燕岐山看向父亲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感,父亲果然足智多谋,早就算好了这一步棋,所以当初不惜得罪离宫圣女,也要力保唐铮。
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真的是太英明了,未雨绸缪,为燕家争取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燕破天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说道:“将来的事究竟是怎样,我们也无法全部预料,尽人事,听天命吧。这次青衣去西北见那株参天大树,看是否会有所收获。”
燕岐山点头,如今看来虽然妹妹从来没有修炼过武术,但却在这关键的事情上为燕家争取了许多先机,比他这个兄长发挥的作用更大。
他不禁为父亲的深谋远虑所折服,当初燕青衣出家之时,着实沦为许多人的笑柄,认为是燕家的一大耻辱。
父亲非但没有反对,反而支持她这种大逆不道的举动。
可如今看来她在武道上没有修为,但对那神秘莫测的未卜先知之术却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岐山,今后我们燕家必须上下同心,方能扭转乾坤,而且今日之事务必谨记,除了你我之外,不许有第三人知晓。”燕破天严肃地叮嘱道。
燕岐山心中一惊,忙问:“难道也不告诉流云吗?”
燕破天哼了一声,道:“他虽然是清白的,却落入敌人的圈套,因此,总而言之,他的经验还是太欠缺了,需要在磨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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