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原本相信武君山的人大声反驳道:“一派胡言,宗主怎么会与修者勾结,你这是污蔑。”
“是么,那你亲口问一下他,看他究竟有没有袒护那个叫唐铮的修者,他究竟与对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大长老得意洋洋地说。
“宗主,你快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种事。”登时,大家纷纷激动地看着宗主,期盼着他的回答。
武君山神色如常,却无言以对。
“呵呵,看见了吧,他没办法回答,那就是默认了。这就是你们维护的宗主,你们说他这不是背叛了武宗,又是什么?”大长老趁热打铁,迫不及待地说道。
武宗的规矩深入每一个人的心里,他们虽然敬畏宗主,却更多的是敬畏武宗的规矩,或者是信仰武宗的规矩,他们从小就被教导要猎杀修者,此刻突然被告知自己尊敬的宗主却袒护修者,甚至与修者勾结,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和目的,这简直就是对他们信仰最大刺激,令他们的信心摇摇欲坠。
大长老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聪明地利用了这一点,瞬间就让不少归顺武君山的人产生了动摇。
当然,武君山经营这些年,也并非一无是处,还是有不少人相信他,怒斥大长老是信口胡言,即便宗主真的这么做了,那也是另有苦心,绝不是背叛武宗。
两位长老眼中闪过得意之色,互望一眼,然后朝栗婆婆拱手致意,朗声说道:“栗宫主,武宗出现叛徒,而这叛徒修为高强,我们自忖不是他的对手,栗宫主作为当年老宗主的挚友,我们恳请你仗义出手,替我们清理门户。”
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慷慨激昂,不少人纷纷附和:“恳请栗宫主仗义出手,替我们清理门户。”
“你们都疯了,无耻!”武气的直跳脚,破口大骂。
以武的行事风格,从来不会这样失态,更不会这么骂人,可见此刻她心中的怒火是多么强烈。
栗婆婆朝两位长老点头,得意地一笑:“呵呵,承蒙二位长老和老宗主的厚爱,那老生就不推辞,代劳了。”说罢,转头看着武君山,“武宗主,不对,你已经不是宗主了,应该叫武君山,你背叛武宗,今天我就要代替他们清理门户,以正视听。”
武君山冷笑道:“可笑之极,栗婆婆,你真是厉害,恐怕将来不会再有武宗,而只有离宫吧。”
言下之意是离宫要吞并武宗。
栗婆婆道:“此言差矣,离宫与武宗同气连枝,当然会并存于世。离宫与武宗的关系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或许你去了地下,可以向老宗主请教一番,他会为你作答。”
武君山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从始至终,对方都在说武宗与离宫关系匪浅,可武君山却从来不知道这一点,即便是当初老宗主在世之时,两个组织也没有太多的交集,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看对方言之凿凿的样子,绝非是信口雌黄,也就是说武宗与离宫之间还有许多事是他根本不知道的。
作为一宗之主,对这些事却一无所知,这肯定就是老宗主刻意隐瞒,而四大长老得了老宗主的命令,也一直把他蒙在鼓里,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十分不好。
况且,因为当年唐铮之事,他对老宗主就颇有微词,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直埋在心底,如今看来老宗主深谋远虑,似乎察觉了他这种心思,所以一直在对他提防。
一念至此,武君山不禁觉得索然无味,自己前半生,甚至差点牺牲自己的儿子,却换回来这些欺骗与防备,让他心底发寒,对武宗也渐渐绝望了,对老宗主潜伏着那一丝恨意也越来越浓烈。
“看来你们有许多无法见人的阴谋诡计,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当这一宗之主了,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武君山恨恨地说。
两位长老心中窃喜,眼冒星光。
而不少人却劝道:“宗主,这就是敌人的阴谋,你不能中了他们的计啊,你是我们的宗主,永远的宗主。”
武也劝道:“宗主,三思啊。”
“我意已决。”武君山坚定地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隐瞒与唐铮的关系,却也在暗中努力,他命令武不惜一切代价把唐铮带回武宗,就是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以弥补当年的过错。
当然,他错误地估计了形势,那就是几大长老对他并非真心实意地归顺,而是另有心思。
他原本认为以自己的威望,即便唐铮是修者,却也不会掀起轩然大波,如今看来是自己来乐观了。幸亏他们还不知道唐铮的真实身份,否则必定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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