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里早已经是死人的两个字——沈勋。
短信里,也是这个名字发过来的信息。
‘这个世界上,你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会发生,从来就是这样,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了,现在到你了。’——沈勋
几乎这一秒,沈长恭就快要忍不住将手机摔到地上的冲动去!
但是他忍了下来,虽然气得浑身发抖,也忍了下来,默不作声地将手机收回了口袋里,随手将盒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打开休息室的门,看着站在外头的骆庆,他冷冷问了骆庆一句,“伯言呢?”
“少爷在外头透透气,说里头闷得很。”骆庆如实回答了,然后补充道,“不过少夫人已经找出去了,应该等会就会进来了。”
这回答在沈长恭耳中听不出任何问题来,原本沈伯言对各类宴会就不是什么热衷的态度,他也清楚。
于是点了点头,“等会你去让伯言带着长安先回去吧,这边不用他操心什么了。”
骆庆恭谨地应了,但是看着沈长恭脸色不虞,还是问了一句,“老先生,您没事吧?还好么?”
沈长恭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就摆了摆手,“我没事。”
……
莫长安一走到门外,大门口空空如也的,所以她就直接转身朝着停车场方向小跑过去,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手包,虽是小跑着,但是脚步还算小心翼翼。
只是停车场也未见沈伯言的踪影,莫长安不由得眉头轻皱,又拨了沈伯言的电话,那头依旧是没有人接。
她眉头皱得更紧,一转身,余光就扫到了那边墙边坐着的那个人影,如果此刻是晚上,看着这一幕一定会让人误认为是某个夜店出来的醉倒在路边的醉汉。
只是此刻天色还没暗,他就那么屈着腿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将头埋在膝头,莫长安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他这副模样,让莫长安有些担心起来,脚步匆匆走了过去。
“伯言?”她蹲下身来,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未见过他这样落魄的姿态,从未。
于是反倒更加担心起来,眉头都忍不住紧皱,心都忍不住细细地疼了一下。
沈伯言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依旧埋头在那里。
某些事实,冲击感太大了,他需要时间冷静。只是听着莫长安的声音轻软的出现在耳边,沈伯言抿紧了嘴唇。
忽然就这么感觉和她同病相怜起来了,爷爷害了她父亲。爷爷也害了他父亲。
在这件事情上,是一样的。
“伯言,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莫长安心里头一阵紧张,他这样一语不发毫无动静的状态,总让人忍不住担心,他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她的手想要轻轻推一推他,确认一下他是否意识还清醒,只是还没来得及碰触到他,下一瞬间,就已经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她惊呼一声,差点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拥得好紧。
下一秒,莫长安的眼睛蓦地瞠大了,那种震惊几乎是一瞬间席卷过来。
她甚至有些不敢置信,露在礼服裙外头的肩颈,所感觉到的那些温暖的液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