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的不是开玩笑的。
“行了行了,你就等着我吧,我开车过来接你。”
朱丹阳唇角勾起浅浅弧度,看了一眼天色,“眼瞅着要下雨了,等会你要是淋病了,苦的又是我。”
景哲在那头嘿嘿笑,“没事儿,不会苦了你的,我就是淋病了也一样能与你夜夜笙歌……”
说的什么有的没有的?朱丹阳脸泛起几分赧然的色彩来,“我说的是你病了我得照顾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声音都弱了几分,“好了,你等着我吧,我这就到医院来。”
挂了电话之后,景哲就转过身去,看着在自己办公室里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阳阳要过来了。”
景哲说了一句,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就抬起眸子看着他,也没做声。
“我说,伯言,你也说句话,老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儿,我知道你难受……”
景哲眉头紧了紧,垂眸静静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男人。
“知道我难受就别让我说话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沈伯言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无名指上的婚戒依旧戴在那里,闪闪亮亮的……
“你总得自己想个对策,老这么熬着也不是个办法。”
“我想过了,好多对策。”沈伯言低声答了一句。
“只是似乎都没有万全之策。”
这一句话,沈伯言的声音已经黯淡了几分。
景哲眉头皱了皱,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于是也就提议了,“要么干脆你和长安一起去国外避一避吧?等小布丁出生了再做打算?”
听到景哲这话,沈伯言就定定看着他,只这么个眼神,景哲也就明白了自己的话有多单薄,如果去国外避一避真能有用,伯言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沈长恭有多丧心病狂,景哲早有体会了,当初他们一起在美国留学的时候。
那时候因为伯言心情总是不好,闷闷的,所以景哲总是找他玩,两人一起出去自驾游什么的。
只是那时候沈长恭担心他在国外再闹出和慕又慈那一出事情来徒增麻烦,所以景哲是知道的,那个时候,沈伯言的身边都是跟着人的,随时将消息越洋告诉沈长恭。
这事儿,景哲知道,沈伯言自然也知道。
所以,现在说出国避一避的建议,有多单薄。
沈长恭丧心病狂起来,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维能够想象的。
“我真是后悔了,还不如就豁出去算了……恐怕还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沈伯言的语气依旧黯淡,声音里头有着毫不掩饰的难受。
景哲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默默听着。
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然……你就把真相告诉长安吧?她那么聪明,说不定能够想到办法呢?再说了,了不起你和她演一出戏也好,让她知道实情,她能够理解的吧?演一出戏就好了,再说了……沈长恭还有几年好活啊?”
景哲这话,让沈伯言的眼睛骤然亮了……
是了,这一出,他根本想都没有想过,竟是有这么个办法。
他猛地站起身来,吓了景哲一跳,而后就直接扑上来,伸手搭在了景哲的肩上,说实话,若不是景哲很清楚沈伯言这人洁癖,景哲都觉得,他是不是要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