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洛已经迎了上来,扶着卓昭然送他进了电梯下楼去。
而莫长安,看了一眼手中那根白发。
“护士!”
她朝着护士站方向招了招手,一个护士匆匆走了过来。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护士得到了医生的知会,知道莫长安的身份不容怠慢,语气都客气几分。
“你这里,有密封袋吗?”
两分钟后,莫长安看着手中那个小小密封袋里头的那根白色的头发。
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听到的,所以,有的事情,必要的她还是会去做的。
只有那一份真正意义上的鉴定报告,才能够让她相信,并且,她也需要这样一份报告,来让沈伯言也消除掉心中的那份顾虑。
“长安!情况怎么样了?!”
就在白洛下去送卓昭然还没上来的间隙里,朱丹阳和景哲已经赶到了。
从电梯一出来,朱丹阳就急急问了一句。
而景哲已经走去护士站,拿了乔薇的病历翻看起来,越看,脸色就越沉。
莫长安抿了抿唇,指了指病历,“我也说不好,就是病历上写的那个样子。”
朱丹阳一把夺过景哲手中的病历看了起来。
而莫长安,则是对景哲使了个眼神,景哲很快会意,马上走了过来。
和莫长安一起朝着旁边走了两步。
“怎么了?”
景哲皱眉问道,“伯言人呢?”
“我把他支走了。”
莫长安答出这句,就直接递了那个密封袋出来,“刚刚卓昭然来过了,我拿了一根他的头发。”
说着,她伸手拔下自己一根长发来,“伯言的样本,我会找机会给你的。”
景哲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用担心,伯言在我之前那套公寓住过,他用过的牙刷梳子都在我那里,我尽快给你答复。”
“谢谢了。”莫长安抿了抿唇,表情严肃,“有的事情,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且,这种心理包袱,我也不希望伯言一直背着,我需要这么一份准确的报告,来让他放心。”
景哲眼睛一圆,“你的意思是?”
“卓昭然亲口告诉我的,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他车祸后去英国之前,他没有碰过我妈,我不可能是他的孩子。”莫长安说得沉稳,侧目看向景哲,陈述事实一般,“我们都被白野骗了。”
“妈的……要不是他是个病人我真想揍死他。”
景哲眉头紧皱,低咒一句,已经迅速将两份样本都收起来了。
然后拍了拍胸口,“就交给我吧,最多五天,给你答复。”
莫长安轻轻点头,景哲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停顿片刻才说了一句,“至于你母亲的病……我很抱歉我当初没能帮上什么忙。”
“也不是你的错。”莫长安轻轻摆了摆手,“没事,人各有命。起码,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在承担着了。”
话音刚落,电梯口那边一个人影已经匆匆跑过来,口中叫着,“姐……”
伴随着的还有行李箱的滚轮在地上拖着发出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