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想是老先生贵人多忘事,二十年前,我们分明是见过的,也就是在这里,在这沈宅里,确切的说,是在沈宅的门口,沈老难道忘了吗?”
白野温和地笑着,说出这一句,眼神里头却有了隐隐的冷,静静落在沈长恭的脸上,注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沈长恭听了这话之后,只是目光微滞片刻,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二十年前。沈宅的门口。见过。
他看着白野的年纪和沈伯言差不多相仿,二十年前也就八岁九岁的样子,八岁九岁的孩子,在沈宅的门口……
想到这里,沈长恭的瞳孔微缩,眼神中的讶异终于毫不掩饰,直接看向了白野的脸,“你……你是当年那个……”
沈长恭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而白野就这么笑了,头轻轻歪了歪,眸中的神色似笑非笑的,他唇角轻挑,说道,“呐,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啊。”
“你就是当年那个……”沈长恭脑中不由得想到二十年前自己见过的那个小男孩,黑黑瘦瘦的,眼睛大大的闪着灵动的光。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白野已经点了点头,淡淡接过了话,“当年那个你口中的野种,没错。”
沈长恭一下子没有做声,目光已经冰冷了下来,看着白野。
“所以,我的名字叫卓白野,野种的野,时刻提醒着你给我的耻辱。”卓白野的目光也冷下来,就这么静静地和沈长恭对视着,说出这句话来,眉目里头都是冷冷的光,“或许你已经忘了吧?当时我母亲带我来沈宅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我时时刻刻,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记。”
一直都如同烙印一般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当时的沈长恭还没有现在这般老态,眼神也依旧如同现在这般犀利,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当时还年幼的白野,那眼神中的鄙夷和轻蔑,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一般。
就这么冷冷地对白野的母亲说道,“这个野种,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和谁生出来的,别想赖到我沈家头上,我沈长恭只有伯言一个孙子,而你,带着这野种,有多远滚多远,别在我眼前再次出现,如果你还想能好好活着的话。”
白野静静这样复述了一遍当年沈长恭说的话,然后继续说道,“于是我母亲不堪受辱,自杀了,我没了母亲,进了孤儿院,然后我的名字就叫白野了,白夏的白,野种的野。”
白夏是他母亲的名字,那个可怜的女人,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还来不及看到他长大,还来不及看到他功成名就,就这么撒手离开了这残酷的世界。
“所以呢?你这次是想来报复?所以才在拍卖会上把长安说成水性杨花的样子,把伯言说成替身让他难堪?”沈长恭这么问了一句,语气中依旧听不到什么慌乱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有的依旧是居高临下的那种威严。
白野呵地冷笑了一声,淡声道,“别用那么污秽的词来说安安,我比沈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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