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总管,儿子统领着左卫营,说白了,这孟泽天其实就是下一任的御前侍卫总管。
他是刚才从凤筠山赶回来的,这位的心中也是星火燎原一般,进了京,家都没有顾上回,就往宫里跑。
他甫一进宫门,就有心腹人迎了上来,将他请到避人处,先将刚才左卫营和右卫卢将军的冲突告知,再又将某些私底下的安排,全都和盘托出。
孟泽天听说击鼓人被暗害,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醒?大好的良机就此错过。
不过好在他粗中有细,听完心腹说的密事,便定了定神,眯着眼睛想了会,在心里暗暗的揣摩着,一会儿见了圣上,自己这话要怎样说,才能更打动人。
随即便待人去了东直门,搁置击鼓人尸体的院子,将此人是从上至下摸了两三遍,都是一无所得,不禁大惊,“莫非那样东西,已经被人趁乱摸走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简直如坠冰窖,要是得不到那样东西,自己刚才想的那些说辞,全是白搭!
“不要慌,不要慌。”孟泽天其实头都开始发晕了,他是刚一睁眼,就不要命的往京里赶,诚然,是因为五弟被废的左手,为了那些无辜被杀的人命。
但是更多的,是为了复仇,在孟泽天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他的眼神在尸体上来回的移动,说个不好听的,就连这人脚上穿的鞋子,他都拆掉了,这还能藏在哪里呢?
孟泽天恼怒的挠了挠头,突的眼前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伸手就去挠尸体的头,好在他猜对了,此人的发髻里,果然藏着一个小纸卷。
孟泽天伸手帮着这具尸体整理好仪容,暗暗在心中对其言道:“你敢来敲登闻鼓,也算是条汉子,虽然你原本是我家的仇人,但现在,我一定会揪出那些豺狼,也算是替你报了仇了,你便安心转世投胎去吧。”
这样一来,才有了孟左都尉御书房求见当今圣上的一幕。
孟泽天踏进御书房,马上按着规矩磕头请安,接着便无半句废话,直接请求道:“陛下,臣有密事要奏。”
景元帝一看这个最是直率之人,居然也要避过人说悄悄话,不禁噗哧一笑。
但是这抬头细看之下,却发现孟泽天不但是面上有伤,看那情形,怕是身上也伤的不少,这才想到,孟家这次也被卷了进来,不但是孟家,还有蔡家,曹家,和崔家!
“这群蠢货做的好事,都说是众怒难犯,你们倒好,生怕惹的祸事不够大,竟然挑了个这么时间下手,真是自作孽。”景元帝的那一点笑颜,瞬间消失无踪。
想到自作孽后面那三个字,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虽然明知来者不善,但要真是拒之门外,怕是更要逼得孟家作怪了,景元帝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厉害,终究还是点头允了。
这下好了,从晋王爷到翰林大学士,全都躬身告退,殿上就剩蔡大总管和几个小太监,孟泽天看着蔡大总管使了个眼色,蔡大总管多机灵的老人精呐?几句话就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景元帝看着空空如也的殿上,想着“怎么连老实人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难道朕的身边真就那么的不安全么?”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怎么?孟爱卿竟是谁都不肯相信了么?”
孟泽天上前几步,跪地奏道:“陛下,今日之事臣有私心,先在陛下告罪,请陛下先记着帐,过后,一并处置臣便是。”
景元帝一怔,转而笑着将手中的物件掷在龙案上,淡淡的说了句:“起来说,要是爱卿你真有罪,朕绝不会徇私,可要是爱卿无罪,朕也不会无故罚你。”
孟泽天听这口气不大善,但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他脑海里想到那一夜苦战之后的拂晓,想到那满地的尸体,想到那些被连累的女人。
本来有点丧失的勇气,突的就又全都回来了!
孟泽天站起来抱拳禀到:“陛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臣也不能,更不敢再对您有所隐瞒了。”
“刚刚敲登闻鼓之人,不是因为惊驾才被杖毙,而是被人故意灭口的,当时孟大将军派去的人已经到了两掖门外,可是却被有心人故意阻拦,不得近身。”
“眼睁睁的看着活人变成死人,还是在皇宫的正门之外,就有人敢罔顾您的旨意,行此龌龊狠毒之事,其心昭彰,想之不寒而栗。”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人不想陛下见到他,所以才使了阴损招数,三息毙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