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他和崔婉清中间搭座桥,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频繁接触,齐玄辉还真的是起了真心结交的念头。
朋友的未婚妻遭此大难,还都是被自己兄弟俩带累的,齐玄辉的心里真不好受。
他是活了两世的人,那里有矿藏,那里有奇人,那里有商机,哪里有祸患,心中都是记得门清。
不禁是细细的回想着,看能否找到一位医道圣手,也好的给蔡大小姐看看病。
但是这话到口边,齐玄辉又生生的咽下了,今世里改变的事物,可不要太多,再没有把握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崔长健的好。
要是因为齐玄辉的几句话,崔长健便寄托上了全部的希望,到最后万一事情有变,找不到那人,不是空欢喜一场么?
那样的话,对人心的伤害可也太大了点。
“还是先别说了。”齐玄辉抬头瞧了瞧范阳,范阳赶紧躬身禀道:“奴才回郡王爷,这阳羡雪芽是晋王爷打发人送来的,您已经用了月余,刚才又给崔九小姐包了一包,拢共剩下有二两的样子。”
“去,都包了了来。”齐玄辉回眸去看崔长健,淡笑道:“喏,全都给你了,可别再吊脸给我看了。”
崔长健嗮然一笑,两人眼神中蕴含的情绪,彼此都看懂了八九分,颇有点同命相怜的念头,齐玄辉干脆便留了崔长健夜谈。
崔亮就在黄明的陪伴下,怀里揣着玉瓶儿,身后跟着七八个太监侍卫,紧走慢赶的出了宫。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回了崔家西府,崔亮先将别的物件交给崔金,让其仔细保管后,就冒着被杖责的危险,来敲内院小姐的大门。
想到刚才一路上,他是怎么小心,小心,再小心的看顾那口紫檀箱笼的,崔亮真心想要嚎啕大哭一场。
心里是好不委屈,“我是招谁惹谁了,凭白的摊上了这么件遭心事,我的爷啊,您倒好,坐在温暖如春的深宫内院,喝着香茶,品着佳肴,可您的奴才我,却是被一口大箱子,折腾的命都快没了啊......”
“齐......嗯,那位贵人,可还说了什么?”崔婉清突然的问话,敲醒了满腹抱怨的崔亮。
他赶紧作揖言道:“有的,贵人说了,古董茶盏这世上多的是,可纤纤玉手只有一双,那个珍贵?保那个舍那个,您却是糊涂了。”
崔婉清面上大赫,不禁将齐玄辉骂了个底掉,这话就这样让一个奴才带了来,他也好意思?
不过她的担心显见都是多余的,齐玄辉那是什么人?
做事从来都是前想三后想四的主,他敢让崔亮带话,就是已经将人攥在手心里了,就知道借崔亮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冒险,拿这隐私话去败坏两人的名声。
崔亮见崔婉清问了一句,随即又垂头不语,只看着炕桌上的瓶儿出神,他的眼神也不由得随着看了过去。
就只见那修长玉瓶旁边,搁着一套精美骨瓷茶具,瞧那款式,不正是前段日子自己个亲自送进来的那套?!R1152